“而且84届太了，人凑不齐，要不这样高何苦的请个大爷回来？这不得骂不得的，我都替高憋气！”</p>

“我怎么是大爷了？”王艾反驳：“我训练不刻苦吗？我对高指导不言听计从吗？”</p>

“言听计从？”</p>

“呃……我、我也有表达意见的权利啊。”王艾瞪眼睛：“我不理解那我就问啊，你得服我啊，你服我、我心服口服才能执行到位啊。”</p>

“我们踢球的有几个有文化的？”张路也反驳。</p>

“所以就连打带骂，作风粗暴。”段暄插刀。</p>

张路倒吸了口凉气，想了想：“我们不是刻意去虐待谁，而是有时候不出来太多道理，我们时候也挨揍啊，这是时代性的，这些年就好多了。”</p>

王艾也点头：“所谓手里有锤子看什么都是钉子，练体育的就是玩身体，解决问题的时候也自然会倾向于用身体解决。”</p>

“你大学毕业，高初中毕业。”张路指着王艾：“所以你绝对不能自己对教练言听计从，你不一句顶一句教练就该放鞭炮了。”</p>

“可我也提了很多有用的建议啊。”</p>

“是啊，但你的大多数建议都是错的。”</p>

“大多数是多少？”段暄插话。</p>

“当时看90%！”张路毫不犹豫的揭破王艾的幻想：“不过后来这些年再看，嗯，降低了，降低到了大概70%。”</p>

林龙在一旁装隐形人，手中的摄像机依然在转动，而就在镜头里，王艾靠在椅子上不屑的撇嘴，张路冷笑一声：“你还别不信，你回忆一下当时你多少想法是被高憋了半憋出来的几句话，甚至自己上场给你展示、让你看录像帮你分析否决的？人啊，总会更多记得自己正确的东西，而忽略掉错误的东西，毕竟错误的东西对自己没有意义。”</p>

王艾想了想：“当时很多事儿记不清了，但你这个论断是有道理的。”</p>

张路用手指了指王艾，探身拿起茶杯，段暄趁机道：“王儿你最开始练球时候就没找人教你吗？比如你所在的城市体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