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老问题新麻烦】(上)(1 / 2)

医道官途 石章鱼 12195 字 2020-12-04

咖小红继续道:“我本来想搞成古代酒楼那种,可后葺心心窟要是那样,在我这里卖洋酒,岂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显得不伦不类,后来出差去上丶海,看到外滩有这么一间风格的酒吧,所以才产生了这个想法,搞成旧上丶海的样子,极有怀旧色彩,又能融入老街的整体氛围之中,不至于显得突兀。

秦清点了点头道:“真的很不错,苏小姐对旧上丶海的文化想必进行过一番钻研。”

方文南笑道:“苏经理经商之前是东南美术学院室内设计系的高材生,她在装修方面厉害得很,现在我们盛世集团的设计部还是在她的监管之下呢。”

张扬也是才知道苏小红还有这方面的能力,仿佛重新认识她一样,向她看了看。

苏小红笑道:“别这么夸我,我这人容易骄傲,对了,酒吧刚刚招了一些演员,都在试用期,我让他们给你们表演!”

苏小红向远处身穿短裙的女孩挥了挥手,不一会儿正中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悠扬的乐曲声响起,六个头戴礼帽,身穿燕尾服,下穿短裤丝袜的女郎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们跳的都是二三十年代百老汇的舞蹈。

秦清望着舞台上的表演,忽然有种重新认识苏小红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苏小红只是一个世俗的人,却没有想到她的内在居然如此丰富。

张扬和方文南凑在一起,谈着三环路工程的事情,他把周云帆那批工程机械的事情说了。

方文南对周云帆这个人也是闻名已久,他知道周云帆在东江是个通吃黑白两道的人物,想不到张扬和他也搭上了关系,他低声道:“周云帆的底子可能不太干净。”

张扬道:“这批工程机械是他从东江工程机械厂拉出来抵债用得,手续齐全,应该没有问题。”

方文南道:“如果手续合法,用他的当然没有问题,反正我们的需要量很大,价钱方面一定要他放到最低!”

张扬笑道:“生意方面我不会过问,过几天他那边应该回来人,我搭桥,具体的事情你们谈!”

方文南点了点头,此时舞台上的表演也到了最火爆的时候,张扬抬起头看了看,不禁道:“我说,你这些演员怎么不穿裙子?是不是有点色情擦边?”

苏小红呸了一声:“张处,我发现你真是封建,现在大街上穿的比这暴露得多了,她们都是正当表演,哪有色情成分啊?是你不懂得欣赏!”

秦清也笑道:“我看没问题!”

那帮跳舞女郎退下去之后,乐曲声变得低柔而悠扬,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女郎走上舞台,对着麦克风,婉转轻柔的唱起:“……夜来香1,…我为你歌唱……夜来香”……

秦清沉浸在这充满怀旧带着淡淡忧伤的氛围之中,仿佛真的置身于二三十年代的旧上丶海。

苏小红拖着方文南走下舞池,随着乐曲起舞。

秦清望着张扬,张大官人看着美人儿县长,咽了。唾沫,从这厮眼里的色丶欲就能够看出,他压根就没有怀旧的感受,的确,你让一个从大隋朝过来的人在旧上丶海感觉的酒吧中怀旧,那根本是痴人说梦。秦清却不知道他的来历,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尤其是在这种怀旧的气氛下,她小声道:“难道你不想请我跳舞吗?”

张扬点了点头:“那啥”我不会!”好然风景的一句话。

秦清主动牵住他的手,带着他走向舞池,张扬别的不会,搂搂抱抱可是强项,两只手已经圈住了秦清盈盈一握的纤腰,秦清俏脸一热,小声道:“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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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秦清跟着张扬一起来到了雅云湖畔的翠湖御景27号,张扬目前就住在这里,也许是当晚浪漫的氛围刺激到了秦清,美人儿书记表现的格外疯狂,凌晨三点钟,两人**的身躯仍然纠缠在一起。

秦清轻点着张扬的鼻子道:“你好笨,踩了我十一次!”

张扬笑道:“以后有时间你就教我跳舞,我一定要成为舞林高手!”

秦清啐道:“我才不教你呢,教会你,你又多了样哄女孩子的本事。”张扬笑眯眯道:“我很有品位的,可不是拾到篮子里都是菜的人物!”

秦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展臂抱住他的开躯,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声道:“你住别墅,开好车,是不是有些招摇了,小心有人打你的小报告!”

张扬道:“放心吧,所有东西都不是我的,我借来的,借来的总不违法,其实,我想有这些东西还不容易,只要随便帮人看看病,弄点诊费,这些都来了。”

秦清当然知道张扬神乎其技的医术,如果他想要凭借医术挣钱,别说是百万,就算是亿万也有可能,她轻声道:“苏小红很不简单,方文南也是一个极其精明的人物,跟他们相处,你要多留个心眼。”

张扬点了点头道:“方文南很精明,他对我虽然很好,可一定还有事瞒着我,比如说,他和洪伟基的关系,当初三环路工程的指挥权落在李长宇手里这么秘密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一定是通过洪伟基的途径。”

秦清对于政治问题的认识和分析能力要比张扬强得多,她轻声道:“前些日子有人向省纪委举报了洪书记,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洪书记和方文南的关系应当非同一般。”

张扬道:“洪伟基一直都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物,什么事情都想做到置身事外,三环路工程他想让方文南接手,可又不愿出面,所以才把指挥权交给了李长宇,然后把消息提前透露给方文南。”

秦清对这种官场上的手法已经见怪不怪,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他还是没有撇清关系!”

张扬道:“有时候我真心,=”方文南,他和洪伟基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这苏小仁几儿是不是洪伟基的情妇?”

秦清笑道:,‘这种事可不能问!’,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不喜欢洪伟基,这种人太虚伪,而且报复心太强!”

就算在张扬面前秦清也不喜欢评论领导,她小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做事手法,洪书记最近改变了许多。

张扬不屑笑道:“他的改变就在于恼羞成怒,想借着卫生系统的事情立威,却差点成为市委常委的众矢之的。我看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件事立威,利用这件事打击报复。”

秦清道:“反正你和他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你的工作限于旅游局,主要是搞好江城旅游开发,上层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再说*……”,她停顿了一下方才道:“左拥军已经没事,你不用担心了……”这句话多少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张扬轻抚她的秀发:“我帮左拥军是因为左晓晴!”

“我知道!”

“清姐,她这次回来,好像和我距离远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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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墙的修缮工程进行的很顺利、藏兵洞也已经基本清理完毕,张扬视察了一圈,之后来到古城墙的角楼之上,旅游局局长贾敬言和副局长蒋庆善正在里面纳凉,看到张扬过来,蒋庆善拿了一瓶水递给他,张扬拧开瓶盖灌了一口道:“古城墙维修顺利,老街那边也正在进行中,按照初步估计,年底就能对外开放了!”

蒋庆善道:“张处长,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我们正商量申报景区级别的事情。”

张扬道:“5a估计够啥,4a应该没啥问题。”

贾敬言道:“南林寺应该可以!”

张扬笑道:“南林寺都是文物局牵头在搞,那边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贾敬言道:“文物局的老邱这两天常常过来抱怨,他们那边工程进行的不顺利,纺织厂工人时常闹事,过去让给南林寺的后院,也被他们堆放材料了,两边关系闹得很僵。”

张扬对邱常在没什么好感,冷笑道:“他不是挺能耐吗?让他自己处理呗!”

说话的时候,一个人慌慌张张向这边跑来了,是市场开发处的江乐,他远远叫道:“贾局、蒋局、张处,南林寺那边又打起来了!”

张扬笑道:“跟你有关系吗?我怎么看你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江乐喘了口气,自行拿了瓶水喝了,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们,原来是南林寺工地的工人跑到纺织厂偷东西,结果纺织厂保卫科的一帮人找到工地,人赃并获,当场就打人了。

贾敬言皱了皱眉头道:“这南林寺的事情还真多!”

张扬摇了摇头,正准备提议去吃饭,电话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是李长宇的电话,他走莉一边接通电话,恭敬道:“李副市长,有什么指示?”

李长宇的声音很严肃:“张扬,你要有全局观,无论是南林寺还是古城墙,都是江城旅游开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丶,身为旅游局的干部,你要一视同仁,不可以有所偏颇,更不要从中搞事!”

张扬听得一头雾水,我靠,这他妈哪跟哪?李长宇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南林寺的这场风丶波跟自己有关?张扬想到这一层,气就上来了:“我搞什么事情了?我这两天都扎在古城墙工地上,南林寺那边我连去都没去!”

“这不是在搞偏颇吗?”

“南林寺的工程指挥是邱常在,人家园林文物局的事情,轮得到我插手吗?”

“我不管!现在南林寺出了事情,你们旅游局就要负责,我只想看到结果,你去处理一*……”,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邱局长让人给打了!”

张扬挂上电话,心头这个郁闷,邱常在挨打干自己屁事,李长宇到底听人家说什么了?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啥事都往自己头上安呢。

贾敬言几个也看集张扬面色不善,江乐小心问道:“张处,有什么指示?”

张扬道:“走,跟我去趟南林寺!”

贾敬言和蒋庆善都是不喜欢招惹麻烦的事情,两人只当没有听见。

张扬和江乐来到南林寺,事丶件已经平息了,当地派出所正在调查,起因是南林寺工地的一名工人,趁着天黑去纺织厂偷了一些工具,结果被纺织厂保卫科发现,保卫科人员追过来,却被那工人的老乡揍了一顿,所以事情自然就闹大了。邱常在作为工程总指挥想把这件事给平息下去,他也是一番好意,原本那工人也没偷多少东西,他不想耽搁工程进度,可他不出面还好,一出面,纺织厂那边把矛头指向了他,结果把他给揍了一顿,说起来邱常在也倒霉,负责工程指挥没多久,已经挨了两顿揍了,上次被人砸得疤还在呢。

派出所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把偷东西的工人带走了,可这样一来工地的工人都不愿意了,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工程队,看到老乡被抓,纺织厂那帮打人的反而没事,一个个义愤填膺,这帮工人也没有别的对抗方法,只能用罢丶工表示抗议。

张扬来到南林寺和纺织厂之间的那块地方看了看,纺织厂一方,工人正在自发组织砌墙呢,三宝和尚在那里探头探脑,他好生郁闷,可又不敢上前阻止,看到张扬,如同看到了大救星一样,慌忙跑了过来,欣喜万分道:“张处长,您总算来了,你看看,市里已经把那块地划给了我们南林寺,他们又给围上了。”

张扬看到砌墙的工人中有一个他认识,正是那天和厂方谈判的代表之一老工人徐光大,张扬笑眯眯走了过去:“这不是徐师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