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笑了笑。
罗慧宁道:“最近陈雪也不太爱来了,我买了些锦鲤放在鱼池里,多少能够给这边增添一些生机。”
张扬望着鱼池中锦鲤争食的场景,倒是也显出几分热闹,他笑道:“我有工作,没办法在这里常驻,以后我找个人,专门维护这座院子。”
罗慧宁摇了摇头道:“先生不喜欢陌生人的。”她将手中的鱼食全都扔了下去,转向张扬打量着他。罗慧宁的脸上没有笑意,目光一如既往的明澈犀利,看得张大官人不禁一阵心慌,他咳嗽了一声,借以逃避罗慧宁的目光。
罗慧宁道:“我听说你和浩南最近闹得有些不愉快?”
张扬道:“只是一点误会,说起来全都怪我,是我误会了浩南哥。”
罗慧宁叹了口气道:“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们发生矛盾。”
张扬笑道:“放心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浩南哥帮我,我这次的麻烦恐怕大了。”
罗慧宁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听说有人跑到中纪委来告你的状。”
张扬道:“没什么事,干妈,您不用担心。”
罗慧宁拉着张扬在院落中的石桌坐下,夕阳下,张扬发现罗慧宁的鬓角新添了不少的白发,有些心疼道:“干妈,您最近多了好些白发。”
罗慧宁温婉笑道:“头发早就白了,过去一直都在染发,这阵子整个人变懒了,什么都不想做。”
张扬道:“我给你写付方子,应该可以改善一下。”
罗慧宁道:“老了就是老了,青春一去永远不可能追回,谁也不可能从头活过,你说是不是?”
张大官人两世为人当然不会认同罗慧宁的这句话,但是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拥有他这样的千古奇遇?他忽然想起了文玲,自从文玲被他废去武功之后,已经很少出现在他的面前。张扬道:“最近没见玲姐。”
罗慧宁道:“她最近迷上了绘画和刺绣,随便她了,爱怎样就怎样。”
张扬笑道:“人总得有些寄托。”
罗慧宁叹道:“我的这对儿女啊,真是不省心,我一天天老了,已经管不了他们了。”
张扬笑道:“干妈,您还年轻啊,咱们娘儿俩走到大街上,别人准保把咱们俩当姐弟。”
罗慧宁笑道:“你这小子,就是会胡说八道,老了就是老了,你别拿话哄我开心。”说完她又叹了口气道:“那两个孩子,连哄我开心都懒得去做。”
张扬道:“干妈,跟您先说件喜事儿,我和嫣然决定了,争取今年元旦把婚事给办了。”
罗慧宁笑道:“我都知道了,不过你们两人的话不作数,一天没把婚结了,我就不相信。”
张扬道:“您别操心了,准备一份大礼给我们就行了。”
罗慧宁道:“少不了你们的礼物。”她的话题转到何长安的身上:“老何怎么样了?”
张扬道:“生病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罗慧宁充满遗憾道:“他聪明一世,却不明白本分经商这个道理,到头来晚节不保,真是让人惋惜。”
张扬道:“做生意我不懂,但是我总觉得这世上没有循规蹈矩的生意人。”
罗慧宁道:“他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不该违法经营,第二,用人不当,李东山这次差点把他给咬死,还好在最后关头改变了念头,说了实话。”
张扬道:“走法律程序的话,何叔叔会判几年?”
罗慧宁道:“五年左右吧,他的问题都是早期的,近些年倒没有找到什么问题。”
张扬点了点头,脑筋转了转,或许自己可以故技重施,利用当初帮助范思琪的方法帮助何长安。
罗慧宁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老何做错了事,当然要为这段错误埋单。”
张扬道:“干妈,我好像是在北国山庄认识的何叔叔吧?”
罗慧宁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在那里,当时先生还在,我们陪着先生去那边钓鱼。”
张扬笑道:“我记得当时我还为他写了一幅字。”
罗慧宁道:“你记得还真是清楚,何长安对你的那幅字当时就爱不释手。”(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