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熙向耿绍忠道:“耿主任,您好,根据我们的了解,景区制订的年度规划中本来并不包括香山别院周边的开发,请问景区在制订政策之后,可以随意更改吗?”
耿绍忠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这件事涉及到景区的整体规划,如果你想了解,改天可以去我们的办公地点,我会出示相关决议文件。”耿绍忠的回答相当的老道,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搪塞过去,今天只要蒙混过去,以后记者再来找,老子可以不见。
闫熙又向任从峰道:“请问任主任,拆除香山别院是你们西京区拆迁办做出的决定,还是受到了上级的指令。”
任从峰心说你丫这不是坑我吗?我要是说我们自行决定,所有一切责任自然要我们来背,我要是说接到了上级指令,你肯定会追问是谁下得指令,搞不好就得得罪领导,任从峰道:“对不起,关于这件事我无可奉告。”不好回答,干脆就不答。
可闫熙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继续追问道:“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你们拆迁办聘用社会人员对房屋的产权所有人进行了滋扰和恐吓,这件事属实吗?”
任从峰还没回答,张大官人已经答道:“属实!”
任从峰看了张扬一眼,张大官人根本没把他当成一回事,继续道:“关于那些社会闲杂人员的作为,我已经写了一份材料回头会提供给你们。”
闫熙笑了笑,接着向任从峰发问道:“任主任,在香山别院附近被杀的那四名男子和西京区拆迁办是不是雇佣关系?”
任从峰摇了摇头断然道:“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四名男子,他们的行为和我们西京区拆迁办没有任何关系。”他推了个干干净净。
闫熙道:“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拆迁办曾经多次雇佣这帮人,而且曾经多次支付给他们报酬,他们对外也声称是西京区拆迁办的人。”
任从峰道:“记者同志,没证据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乱说,这会给我们造成不利影响的。”
闫熙笑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也不会乱说,既然任主任坚持说没有,我们就暂且相信任主任的话,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发生这件事之后,你们对香山别院的政策会不会发生变化?还是不是坚持拆除这里?”
耿绍忠道:“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最近产生了很多不同的观点,有书法界的人士提出,香山别院是天池先生的故居,具有相当重要的纪念意义,他们也提议要将这里作为文物保护起来,目前我们正在对这里采取积极地评估和论证,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耿绍忠说完这番话,起身告辞,任从峰也跟着走了。
闫熙等他们走后,结束了采访,来到张扬面前笑道:“张书记,看来这件事有变化啊。”
张扬笑道:“多谢闫大记者倾力相助。”
闫熙道:“武意是我的好朋友,她提出让我帮忙,我当然尽力而为。”
张扬笑道:“有时间去滨海,我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
闫熙从地上捡起一张写有拆字的宣纸,赞道:“好字!“
张大官人笑道:“我无聊时候写着玩的。”
闫熙道:“就把这张字送给我吧。”
张扬道:“好啊!”
闫熙道:“这件事我会做个系列专题,争取引起社会上对文化遗产的关注。”她已经将香山别院上升到文化遗产的高度了。如果香山别院真的被列为文化遗产,那么事情无疑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转机和变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香山别院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天池先生基金会又出了问题,基金会的财务总监李启帆涉嫌多起商业犯罪而被批捕,可他不知怎么提前得到了消息,在警方找到他之前已经携款外逃,天池先生基金会的资金帐户暂时被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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