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洪喜早知道这厮蛮横嚣张,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嚣张到这种地步,来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居然还敢发飙,邱洪喜火了:“张扬,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张大官人道:“我言行没问题啊,我哪句话说错了?今晚是不是你把我请来的?”
邱洪喜没说话,的确,是他把张扬给请到了这里。
张大官人咄咄逼人道:“说什么案情进展,骗我啊?怕我不配合,先把我哄到局子里再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干?是不是打算拘留我?”
邱洪喜的嘴巴嗫嚅着,他想爆发,可是心底却仍然缺乏底气。
张扬道:“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谁想干什么,咱们都清楚,你刚才的那番言论,一句句把我往沟里带,说穿了还不是想证明我纵火烧了77号别墅,你是jǐng察,一个好jǐng察首先就得讲究逻辑,我且问你,我放火的动机是什么?是我想自杀还是我想杀死何雨濛?”
“呃……”邱洪喜被张扬问得张口结舌。
张扬道:“你不好说,我帮你回答,我跟何雨濛是好朋友,我受了何长安的委托要照顾她,所以我不会伤害她,我活得好好的,我的人生有滋有味,我也不会自杀,所以我就没有犯罪动机。”
邱洪喜道:“秦振堂第一次进入77号别墅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何雨濛不在?”
张大官人笑道:“我乐意,那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对何雨濛不利,弄了张所谓的搜查证就要到人家家里抄家,我就纳闷了,你们公安系统的事儿什么时候归他们部队管了?”
邱洪喜又被问住了。
张扬道:“看来你跟秦振堂沟通的不够,虽然我没见到他,我也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说是我放得火,说我利用失火作为掩护。制造混乱。趁着混乱把何雨濛给就出去了。”
邱洪喜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根据火jǐng中心的电话记录,你们打电话报告火jǐng的时间和失火的时间不符。”
张扬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怀疑我,只管去调查,有了证据,你只管把我抓进去,我现在有个疑问。秦振堂他凭什么率兵私闯民宅?他有什么权力限制别人的正常出入?他抢夺消防车,在现场已经严重危害了公众安全,你为什么不对他进行处理?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吗?”
“你胡说!”
张扬笑道:“我说得每件事都有根有据,邱局,我给你个忠告,做jǐng察一定要把心放端正了。不然你会倒霉的。”
邱洪喜怒道:“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工作的时候,你还……”他本想说你还在吃nǎi呢,可话到唇边又觉得有些不妥,这会儿真的被这小子给气糊涂了,邱洪喜道:“张扬,你做过的事情,不说我们也能调查出来。”
张扬道:“我还真就不说了。你把我当朋友。我就跟你客客气气的,跟你说点真话。可你既然不给我面子,我就没必要跟你客气,咱们公事公办,现在你要么放我走,要么等我的律师来了再继续问我,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邱洪喜道:“你什么态度,我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怎么这么不配合?”
张大官人眼皮一翻根本不理会他,他算准了高廉明快到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十多分钟后高廉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屏西分局,他问明了张扬所在的地点,喘着粗气敲门进来,一进门就道:“张书记,怎么回事儿?”
张扬朝邱洪喜看了一眼道:“呶,这位邱局长打算用莫须有的罪名把我给送进去,你再晚来一步他可能就准备对我用刑了。”
高廉明一边擦汗,一边大叫道:“我看谁敢!”他向上扶了扶小眼镜,怒视邱洪喜,这货脑子好用着呢,一看眼前的局面就知道张扬是让他来搅局的,搅就搅,天塌下来有你张书记撑着,我怕个毛啊。高廉明道:“jǐng察有什么了不起?jǐng察办事也要讲究法律,张书记,你不用怕,有什么事情我在这里,他们只要敢做出违反法律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告他们!”
张大官人眉开眼笑道:“高律师,我请你过来就是要告状的。”他将高廉明介绍给邱洪喜道:“邱局长,我还是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留美大律师高廉明先生,他在美国被成为法律界的神童,十四岁拿到律师牌照,当年就打赢了人生第一场官司,十七岁拿到法律博士学位,十八岁在曼哈顿以个人名义开设律师事务所,华尔街各大财团争先恐后的聘请他当法律顾问,贝宁财团、通用、微软、ibm,真是多了去了。”
高廉明望着张扬,嘴巴张得几乎能吞下一个鸭蛋,我靠,你丫不吹牛逼能死吗?我那律师执照是买回来的,不过高廉明也没让邱洪喜看到自己诧异的表情,马上拿捏出一副倨傲无比的表情:“张书记,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我对国内的一些法律制度不满,我要帮助祖国完善法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对别人我要收费,对你我是义务,你跟我说,到底要告谁?”
张扬指了指邱洪喜道:“我要告这位邱局,告他徇私偏袒!”
邱洪喜这会儿真被两人一唱一和给蒙住了,听到张扬说出徇私偏袒这四个字,打心底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