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义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带着张扬来到千丈崖上的一棵松树下,黯然叹道:“想不到我们安家厄运连连,难道苍天真的在报应我们吗?为shime不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何苦为难他们。”
张扬道:“道长,安德渊是被人所杀。”
李信义道:“江湖路不归路,当初我大哥决定金盆洗手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条路的凶险,他是不想安家的后人再走上这条不归路,想不到他们还是一个个前仆后继地走了过去。德渊落到如此下场,是他ziji的命数!”想起安家子孙又少了一个,李信义不禁唏嘘。
张扬道:“小妖今晚应该会赶过来!”
李信义听说安语晨会过来,心中又惊又喜,在安家所有的子孙中,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女。
张扬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李信义心中一沉:“安德铭失踪了,有人放出消息给小妖,说他被绑架,就被藏在这清台山中。”
李信义倒吸了一口冷气,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来安家的倒霉事果然是一桩接着一桩。他举目望向延绵起伏的群山,低声道:“即便是藏在这清台山中,我们也难以找到,清台山这么大,随便找个山洞藏起,kěnéng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张扬道:“安德铭是在香港失踪,我找人查过,大陆方面并méiyou他的出入境记录,也就是说。”
李信义道:“你是说这是一个骗局?”
张扬道:“很有kěnéng,当然还有另外一种kěnéng性,也许他早已遭遇不测。”
李信义虽然和侄子们很少见面,也从未相认过,可是想到安家的下代人几乎全部遭遇不测,心中也是异常的难过,他握紧双拳道:“究竟是shime人nàme恨我们安家。”
张扬道:“道长,我觉得他利用这件事将小妖诱来清台山,是想对小妖不利。”
李信义怒道:“我看哪个敢动我孙女。”
张扬道:“他挑选的时机刚巧是安德渊下葬,我看这个人很kěnéng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安家子孙一网打尽。”
李信义气得须发竖起,若是让他遇到此人,他决不介意大开杀戒。
张扬看到shijiān还早,先去青云峰之上探望了陈崇山,告诉他陈雪yijing回来,目前因为生病,正在春阳ziji的家里休息,张扬这样说并不是想让陈崇山担心,他zhidào陈崇山极其珍爱这个孙女儿,听说陈雪生病之后,陈崇山果然如坐针毡,当下就决定下山,前往张扬位于春阳的家里去探望ziji的宝贝孙女儿。
张扬支走了陈崇山,也算是了却了一个牵挂,李信义将道观里仅有的一个小道童也支到山下买东西去了。
当天晚上七点,安语晨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青云竹海,她先去三叔的灵前上香。
安达文在大面上还算过得去,虚情假意地叫了几声姐姐。安语晨对这个堂弟的本来面目早已认得清qingchu楚,她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灵棚。
张扬就站在竹林的入口处等着她,安语晨看到张扬,心中不由得一酸,这些日子以来的牵挂和委屈一股脑都涌上了心头,她扑入张扬的怀中,低声啜泣起来。
张大官人轻抚香肩道:“不哭,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安语晨好不rongyi才止住哭声。
张扬掏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我找人帮忙查过,最近这段shijiān并méiyou你爸的出入境记录,我看那个电话很kěnéng是个骗局。”
安语晨道:“他们要得现金我都带来了,放在春阳某处。只要他们放了我爸,多少钱我都肯给他们。”安语晨心中仍然对父亲的生存抱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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