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他们是渣。我喜欢你，不喜欢他们。如何比较？叫你去死，那不是要我命吗？怎么舍得？”唐果侧头看着他，眸子里只有认真。

北堂霍听到这话，心头暖的发烫，捧着她的脸就吻上了她的唇，许久放开说，“我北堂霍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得到你的真心。”

“嘴巴是抹蜜了吗？”

“不，刚吃了蜜，这蜜太甜，甜到了心头。”北堂霍盯着她鲜红的唇，特别想再亲一口，这蜜真的是太甜了。

系统：真肉麻。

上官两兄弟，最后落到了云暮君的手里。

云暮君只冷笑了一声，“将他们废了，卖到奴隶市场去。”

“你……”上官翼脸上出现羞辱之色，就算是亡国之君，也不该被这样对待。

云暮君表情漠然，“你们应该忘记我了吧？也对，那个时候，我还小，也是个小人物，你们不记得也正常。”

“云家被人陷害，我父亲被诛杀，我是罪臣之后，被仆人抱着躲在人群中。亲耳听到你们议论着，说云家小公子生的唇红齿白，不如卖去南风馆，供人玩赏，罪臣之后，理应是这个下场。这些字，我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老皇帝不过是忌惮我爹，就随意使人陷害他。”云暮君笑的放肆，“如今嘛，风水轮流转，轮到本相了，来人啊，将他们功夫废了，卖掉！”

上官两兄弟没有办法反抗，武功被废，因为他们的皮相还行，很快被人买走。

前两年还过的不错，后来老了，又被转卖，最后被卖去挖矿。每天起早贪黑，干活的时候，还得被人鞭打。

每每深夜的时候，他们想的人，居然还是唐果。即便，她已经变成一个狠心的女人，可是她的好已经深深刻印在他们脑海。

“有些怀念她做的小食，真的是美味极了。”模样衰老，看不出干净面容的上官翼道，“好想听她的琴音，枕着她做的药枕睡觉。”

上官景蹬着脚上的破鞋，低头笑着，“她做的鞋袜，是最舒适的，她心思精巧，总能够做出不一样的惊喜，真想盖着她做的蚕丝被入睡。”

不是他们不愿意回忆起其他，明明她对他们那么狠心。

在这个苦难，不见天日的时光，他们脑子里印象最深刻，最温暖的时刻，竟然是有她的日子。

“你们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原来在他们的对面，还靠着一个乌七八黑的人，“本道好歹也摸到了修道的一些门道，就因为你上官景请本道去更换记忆。现在别说修道，自由没了，这辈子怕是要累死在矿山里。”

羊道人是真的后悔啊，悔不当初啊。

更换记忆那种违背天理的术法，本来就是禁制的。

他不该信术法上所说的，使用这样的术法做坏事，容易遭报应。

他以为自己是例外，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有跑掉。

“我好像见她。”上官景说，“算算时间，已经又过了十年了吧，如果她愿意见我一面，我这一次，可以当着她的面，用刀割断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