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没人抱,气愤地蹙紧小眉头,在哥俩的身边跑来跑去,不停地用高亢激昂的小奶音抗议其不公平待遇。
没辙,小哥俩只好轮流抱,完成作业的速度被严重拖慢了。
钟老二出任务去了,不在家,家里家外全是她打理。梅姨心疼她,时常不许她做。家里的保姆一天到晚碰不到三胞胎,闲得很,她们也乐意找点活干。
不然,主人家时常抱着三胞胎出外串门或者到外边玩,她俩总不能躺在家里看电视,那多尴尬啊!农家的薪资丰厚,她们的工作量要对得起这份酬劳。
所以,家里的活计用不着婆媳们碰。
尽管背靠高家,新贵上位,总有一些眼皮子浅的亲戚或者家人不长眼,想利用钟老二曾经和崔家的关系,逼关雎上门当说客,劝崔家老三的媳妇出门。
梅姨就不用劝了,以她昔日的脾气和架子,所到之处,人人都要矮半截,没有新贵妇人想邀请这么一尊大佛到家里给自己添堵。
“老二是很能干,但未成气候,有些事不仅关雎要憋着,连他自己在某些人面前也要伏低做小。不像咱们,远离是非圈过得轻松自在……”
因此,如果有一天,关雎受人委托前来相邀,梅姨希望老三媳妇能够好好跟她说,别翻脸。
姜是老的辣,这话是有道理的。
喏,梅姨说那番话的第二天便应验了。中午时分,关雎让俩儿子回爷奶家吃饭,她自己抽空去了一趟帝舞学院。
罗青羽中午一般不回家,留在校里的教员宿舍清醒一下头脑,为九月份的课程准备教材。
少儿班的不用准备,用往年的就可以了;成年班的个人资料全部在她手上,要因材施教,要耗点脑筋。
正忙着,然后接到关雎的电话,两人在校园里闲逛聊天。
“李茹的妈妈?”得知二嫂前来是为了李茹母亲的邀请,罗青羽哭笑不得,暗叹婆婆料事如神啊,“二嫂,我教过李茹是因为工作所需,不必见家长吧?”
“你少跟我装糊涂,”关雎笑道,“给句准话,去不去?”
男人说过,老三媳妇惯会偷懒耍滑,让她学着点。怎么学?人家老三无欲无求,媳妇自然无所畏惧,岂是人人学得来的?
“肯定不去,”既然二嫂这么说了,罗青羽当然是快人快语,“我跟她们不是一路人,圈子不同,何必强融?”
当然,这种回复是不行的。
“你就跟她们说,我的麻烦已经不少,再跟李家人有过深的接触,恐怕日后更多非议。更重要的是,我讨厌别人说我成功的原因是因为背后的各种关系……”
大家好不容易接受,她的成功是因为自身的努力,而非背后的金主。难不成数年之后,她又要因为李家而功亏一篑?
不可能的嘛。
“你就不怕她们一怒之下,背后给你使绊子?”关雎叹气道,“甚至给阿年的农家生意,还有研究工作添加阻挠?”
“靠山山会倒,靠水水自流。”罗青羽不由轻叹,“因为我一个人而影响那么多事,我觉得李家应该不敢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想当年,南露有那么多大佬护着,也只敢针对她一个人,不敢迁怒于农家和罗家所在酒厂的生意。
李家刚上位不久,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这种官威?那肯定是脑进水了。要知道,罗姑娘在网上曾经被人揭露受人打压的事实,谁敢在这时候重蹈覆辙?
“二嫂,其实,以你的家世和二哥的能力机智,用不着过得这么憋屈。”罗青羽忍不住劝她和自己一起叛逆。
“嗨,”关雎哂然一笑,道,“人哪,到了哪个位置就该做什么事,妈和爸都是这么过来的。有时候,真的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省心省力。”
所以,小小憋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