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考考你，”关琛直视霍利：“假如你的领导，被省里表彰了，要上台发言感谢，而你作为秘书，觉得要怎么写才——”</p>

霍利无奈打断：“行了行了……不就是让我当枪手么，我写。”</p>

“老霍啊，还好你没上班，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进了职场，是马上就要死掉的。”关琛凝重地拍了拍霍利的肩膀，“但还好你遇到的是我。”</p>

霍利应付小孩似的连连称是。</p>

关琛一边说自己只是想参考参考，不抄，一边转头继续收拾行李。</p>

关琛的行李不多，手头上就一本没看完的新书，之前的书看完觉得没必要再看第二遍，就随手送小孩，送路上把他认出来的影迷；</p>

衣服来时就带得不多，这次走，关琛说反正以后还会回来的，索性就留在了霍利的家里。</p>

真正要带走的，是这些人影迷们给他的礼物和信件，被关琛仔仔细细地收好。</p>

霍利的儿子洗漱完毕，过来瞧见爸爸在收拾关琛的东西，明白了离别的到来，一下子扑到关琛的行李上，不准关琛走。</p>

“关叔叔，再住一星期嘛！”霍二世几乎急哭出来，他很喜欢关琛，虽然是喊叔叔，但两次的同吃同住，内心早已把关琛当成兄弟——他一直很想有个弟弟，关琛的到来满足了他。</p>

“江湖儿女，聚散都是缘，你我有过一段缘，足矣。”关琛拍拍霍二世的肩膀，摆出成年人的洒脱。</p>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p>

“江湖儿女，莫问过去与将来。”</p>

“我可不可以一起走？”</p>

“江湖儿女，尽量不带身外之物。”</p>

霍二世崩溃了，只觉得江湖儿女好烦啊！气得他倒在地上开始打地躺拳。</p>

霍利的妻子走了过来，笑着把儿子拉起来，跟关琛询问明天的机票是什么时候，需不需要开车送他。</p>

关琛眼看霍氏满门都这么舍不得他，也很感动。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了，他觉得自己不如留下些东西，既为感谢，也作留念。</p>

虽然都是些不怎么方便带上飞机的东西罢了。</p>

“这个防狼喷雾是我自己配的，效果比市面上卖的那些要好一点，射程也更远。”关琛递给霍太太：“送给你了，用之前最好先练一下，掌握距离感。”</p>

霍太太接过来，道谢。</p>

“我呢？我有没有？”霍利在一旁非常期待关琛会送他什么。</p>

“这些给你。”关琛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摆到霍利面前：“这瓶是化肥，你可以用来养花。这是糖粉，你做蛋糕的时候可以用……”</p>

“好好好。”霍利很开心，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非常贴合他养花烹饪的兴趣。只不过，明明都是遵纪守法的家庭经常用到的居家物品，当它们凑到一起拿出来，却隐隐让人觉得不安。霍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p>

关琛点了点其中某个玻璃瓶，提醒：“这个辣椒素，不能吃，最好也不要用皮肤接触，你可以拿它当武器。如果，你有什么东西埋到地里，不想被野狗野猪挖出来，就先撒点辣椒素，然后再埋。”</p>

霍二世很有好奇心，问：“为什么野狗野猪会挖地啊？”</p>

关琛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当然是因为地里有好吃的。”</p>

霍利夫妇眼角一跳。</p>

关琛继续送礼物，问霍二世：“小子，你是学钢琴的吧？”</p>

霍二世点头。</p>

“那这个就很适合你。”关琛一把蝴蝶刀，展开，然后唰唰唰一片片白光在他指间翻飞把玩，几秒后，收住：“看到了吧，这个可以锻炼你手指的灵活性。”</p>

“啊，其实……”霍利替儿子婉拒，说孩子最近不喜欢钢琴，在考虑学竖笛或者萨克斯之类的吹奏乐器。</p>

关琛有点可惜，只好换个礼物，从包里掏出一根崭新的领带，“那就给你这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