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周贯福苦笑一声,侧着头,抽了一口烟。
这些开始的经过,陈晨或听老县长,或听老于讲述了一些,已经有些乏味,迫切的想了解自己还没掌握到的消息,没想到故事就立刻发生转折了!
沉吟半晌,他继续说:
“钟殷红跟我装陌生人,我也没办法,我甚至去求当年的女朋友,想让她出面说两句好话,结果她在电话里告诉了我一个吓死人的消息,她说钟殷红,早就已经死了!”
陈晨听孙小妍说起过,当年法医发现,顾左峰和钟殷红确实都是死了很久的尸体,可即便这样,如今再听周贯福说起来,仍旧有些震撼!
周贯福说完,见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磕了磕烟灰称赞道:
“看样子你们连这个也查到了,真是有两下子!”
陈晨问,“这么说来,你在一开始就知道真相,后续为什么还要接触钟殷红呢?你不害怕吗?”
“害怕?当时不害怕,因为我根本就不信,大活人,大白天的,跟你正常说话交流,怎么可能已经死了!不过后来知道害怕的时候也就晚了!”
周贯福叹了口气,好像每一根白色的发丝都在后悔当初的决定。
“金钱打动不了,人情也用不上,眼瞅着工期越来越近,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每天都去混个脸熟,软磨硬泡,直到后来有一天,在进山的路上碰见了三个陌生人....”
这个老于讲过,是受钱老师指使去放火的钟老头三人,陈晨没着急了解后面,打断他问:
“在遇到他们之前,你有故意接近顾人盼吧?”
周贯福低沉的笑了笑,笑声中有些沧桑,神情里藏不住的无奈。
“那个小姑娘啊,其实我没和他故意接触,就是天天都去,见面多了,自然就熟了!”
“能说说她吗?”陈晨潜意识的把手放在腰间的小熊上。
周贯福果然坦诚,提到顾人盼,脸上还挂着笑意。
“那孩子很可爱,但是被妈妈管教的太严,也挺可怜的,我每次去,但凡有机会和她接触,她都会问东问西的,跟我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去大山外边看看!”
周贯福的烟瘾很重,没说几句话就抽完了一根烟,捻熄烟头,又重新点上!
大胡子看的心痒痒,也向他要了一根。
关于顾人盼的问题比较多,陈晨着急问他:
“后来顾家同意搬迁,也和你签了合同,却着了一场大火,这事儿我们听老于讲了大概,我想问一下,当晚着火的时候,顾左峰和钟殷红被烧焦在里面,他们为什么不跑,你知道原因吗?
这个问题十分重要,也困扰了陈晨好久。
顾左峰“哦”了一声,刚要说话,忽然道癫被身边大胡子的吞云吐雾呛得一阵咳嗽。
听着道癫谩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陈晨忽然反应过来,奇怪的问:
“不对呀大胡子,你不是从来都不吸烟的吗?怎么还抽上烟了呢?”
大胡子翘着二郎腿,掐着烟的动作十分老练,完全不像个新手,还没等他解释,坐在对面的周贯福忽然语出惊人:
“看你这位朋友吸烟的姿势,咋这么像是钟殷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