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吴夫人搬走后,带发修行,日日茹素,为儿子祈福,这一片慈母心,也让吴德很感动,再加上年岁渐大,他便没再动过易女主人的念头了。
吴病突然福至心灵,问道:“害我的人是吴丹吧。”
楚鹏眼神讶异,没想到敦厚的吴病竟猜到了。
见他没否认,吴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敦厚的面容变得冷峻,冷笑道:“就知道是她,她们母女一直当我是眼中钉,天天盼着我死,现在还没死心。”
“你打算怎么办?”楚鹏问
“将计就计,别和我父亲说。”
吴病眼神冰冷,此刻的他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憨厚老实,多了些狠戾。
楚鹏满意极了,他就知道,这胖子是披着羊皮的狼,身为首富的儿子,怎么可能真的是纯良的小羊羔?
“你不怕你父亲知道真相后,对你起芥蒂?”
吴病笑了,“起芥蒂又如何,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只能培养我。”
就算父亲再怎么宠爱吴丹,也不可能杀了他替宝贝女儿报仇,要怪就怪吴丹母女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一些不属于她们的东西。
楚鹏也笑了,轻轻拍了拍吴病的肩,这样的吴病他很喜欢。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段七七离开医院,她戴了顶鸭舌帽还是男孩打扮,t恤加牛仔裤。
段七七不知道,顾野在她后面,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跟着她到了孙银秀住的巷子。
巷子里的人看到段七七,都和她打招呼。
“阿七去哪了?好几天没看到你和小豪了。”
“伱妈天天骂人呢。”
“小豪怎么样了?”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问,对段七七还是关心的,只不过他们也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穷人,帮不了段七七姐弟。
段七七一一回应,上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家,房门紧闭着,这個点孙银秀肯定在睡觉。
她用力推了下门,门便开了,这扇门的锁坏了,用大点力就能打开,孙银秀没钱换锁,有点钱她都去买粉了。
孙银秀果然在床上睡觉,妆都没卸,屋子里散发着恶心的气味,地上一派狼藉,卫生纸扔得满地都是。
段七七走到床前,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是楚翘给她的零花钱。
在孙银秀耳边抖了几下,纸币清脆的声音,刺激得孙银秀睁开了眼睛,看到钞票,也不管是做梦还是现实,伸手就要抢。
段七七缩回手,孙银秀抓了个空,看到她,终于清醒了,怒声大骂:“你还有脸回来?走,跟我去见财哥!”
这些日子孙银秀的日子不好过,财哥也没怎么为难她,就是把给的钱都要回去了,还欠了不少利息,她每天接十几个客人,都还不清这些利息,利滚利,比滚雪球还厉害,孙银秀一天天累得像狗一样,恨死段七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