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并不知道楚远志现在已经三婚了,还以为他依然同何继红过,大家都觉得孙银秀是自作自受,没人同情她。
楚翘一家在后面慢慢走着,这些议论声被风传了过来,她听得好笑,就算孙银秀现在活着,她也不会赡养这女人的。
孙银秀自己把母女情给作没了,小时候那样虐待她,是她命大才没被虐待死,她宁可养流浪狗,也不会养孙银秀。
幸好老天开眼,让这女人早早地死了,否则活着太膈应人。
楚翘扭头朝干活的张桂芳看了眼,这女人虽然也作死,但比孙银秀有人性,至少对儿子是好的,所以现在两个儿子愿意管她。
丧事都由孙银光操心,楚翘只出钱,她不懂这些规矩,索性不管了,没了张桂芳捣乱,灶台很快就搭好了,热气腾腾,厨师大展身手,菜香扑鼻而来。
虽说是豆腐饭,但肉菜不少,这几年农村条件好了,豆腐饭也做得蛮像样,鸡鸭鱼肉都有,楚翘出了钱,孙银光有心想办得像样些,便买了不少硬菜,村民们都很期待中饭,闻着这菜香就馋了。
村口路边,楚远志搀着父亲下车,一别二十来年,这个村子没太大的变化,依然是那片熟悉的田野,他年轻时还在这田地里劳作过呢。
“父亲,这儿就是我以前劳动的地方。”
楚远志感慨万千,那个时候他四体不勤,禾苗和草都分不清,麦子和韭菜也分不出来,闹了不少笑话,累死累活干一天,工分还没女人高,要不是和孙银秀结婚,他在农村肯定连肚子都填不饱。
楚老爷子不禁心疼了,他楚家虽不是豪门大户,但也算是富裕人家,小儿子从小就锦衣玉食,别说干活,连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却被弄来这种地方干苦力,唉,他可怜的儿子。
“你受苦了。”
老爷子在楚远志肩上轻轻拍了下,神情怜惜。
楚远志心里涌上酸涩,眼眶也有点酸,忙说道:“也不算特别苦,我和翘翘她妈结婚后,我岳父就把我弄去当赤脚医生了,不用干活,还能拿满工分,挺轻松的。”
他虽然恨孙银秀,却很感激前岳父,岳父一直都瞧不上他,看到他也没好脸色,但还是给他安排了轻松活,如果不是孙银秀太过分,他是不会同何继红勾上的。
唉!
楚远志长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啊。
孙银秀死了,何继红疯疯癫癫了,楚远志突然心里一咯噔,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不会克妻吧?
后背瞬间冒出一股冷汗,和他结婚的女人,死的死,疯的疯,杨玲玲会不会出事?
他挺满意现在的生活,可千万别出事,等回港城后,他得去拜拜菩萨,给杨玲玲求个护身符。
“爷爷,小心牛粪!”
楚丁香提醒老爷子,前面有一大坨新鲜的牛粪,还冒着热气,她本来就晕车,被这坨牛粪刺激得连连干呕,脸色也不好看。
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要不是为了药方,打死她都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