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就笑了笑道:“高诲觉得,刘琨既然能独守晋阳多年,我们应该也可以在多方势力的包围中保住冀州这部分地盘。”
赵含章就沉思起来,在大脑中演算了一下后摇头,“太冒进了,刘琨这人虽然好享乐,但能力是真的强,晋阳又有地利,他能守住晋阳,不代表高诲几人就能守住冀州。”
她不想如此冒进,还是更喜欢稳扎稳打。
傅庭涵点头,“我也这样认为,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再回绝他。”
他道:“他们今年带回来不少钱财,我却没有招一兵一卒,得到的人手也少,他心里正有些犯嘀咕。”
赵含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大乐道:“你告诉他,你现在是工部尚书了,赵含章的铁矿、铜矿都掌握在你手中,我都要看你脸色行事的。”
傅庭涵流露出笑意,颔首笑道:“好。”
但高诲是个犟性子,他觉得这些虽然厉害,但都不比兵权在手。
因为:“一旦赵使君心中不悦,她一句话就能换了主公,唯有兵权不一样,您若手中有兵,她岂敢随意更换?”
其实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但傅庭涵只喜欢写写算算,将未来的一些东西研究出来,以助赵含章一臂之力,对领兵打仗和操练士兵一点兴趣也没有。
因为高诲带回来的消息,赵含章觉得他们这一支商队就不仅是搞钱那么简单了,她和傅庭涵道:“对他们好点儿,收买收买他们的心,让他们明年再接再厉,多打听外面的消息回来。”
傅庭涵应下。
第二天就去见了这支商队,亲手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个大红包,让他们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过完年再出门。
拿到红包,连高诲都高兴起来,然后问傅庭涵,“主公可和赵使君提过出兵冀州的事了?”
傅庭涵点头,和他到一旁说话,“含章没有答应,此举太过冒险,而且,她和刘琨是朋友,怎能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这就是女子当权的缺陷了,”高诲道:“争霸天下时讲什么道义,自然是利益至上。”
高诲以为赵含章只想当晋臣,没想过逐鹿天下。明明有此势力,却甘愿偏安一隅,高诲很看不起对方。
傅庭涵看了他一眼,没说赵含章的野心,而是道:“要是我也没有道义,高先生还会跟从我吗?”
高诲一凛,立即道:“主公胸怀广阔,既有海纳之望,又有逐鹿之心,天下能比肩主公者寥寥无几,卑下不跟从主公,又能跟从谁呢?”
话说得很动听,但傅庭涵并不迷糊,当初他要是能出洛阳,铁定跑去投效苟晞,选择傅庭涵,不过是认为他奇货可居,身边又没有心腹之人罢了?
傅庭涵露出笑容,温声道:“我知道高先生的心,不过这件事也不必再提,此事重大,就是含章也不会独裁,是众幕僚商量后的结果。”
不过是汲渊、明预,还是卫玠,他们都不同意此时出兵冀州。
卫玠甚至建议赵含章出手帮助刘琨,他道:“刘越石甚重义气,使君若能在此时帮他一把,他必有回报。而刘越石和拓跋鲜卑结为兄弟,这次送回来的马匹,绝大多数就是从拓跋鲜卑那里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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