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点点头,回头看了李母一眼,这才开口回话:“当真!
我家三娘给我家这女娘帮扶会里的成员出讲,一不收束修,二不行师徒之礼。
你们只要能考进来,不必花银钱就能学到我家三娘的接生秘技。
但是你们要想出师,以后出去给人接生打着我家盟会的名头,也得通过考试才行。”
丁稳婆开口:“那敢问这考试是如何考?可有参照?”
这问题一出,李大嫂就退了回去,李母看着丁稳婆笑了笑,才对着李二嫂点头示意。
李二嫂这就从一旁的小桌上抽出李三娘早前就写好了,由四小只抄写了数十份,被李三娘称为报名单的东西。
其实,上面不过就是一些名姓、年龄、家在何处,何时开始给人接生,至今这一共接生多少人数的问题。
等李二嫂一一分发给在座的八人后,才回到中央对着众人行礼,虽然脸颊起了红晕,但还是忍着胆怯和羞意张了口:“我家三娘只教那真心想要学这技法,有心长本事的人。
这头一批,为了教的上心,我家三娘也只教授十人。
我刚给诸位发的,是我家三娘想要与诸位了解的事儿,诸位放心,不过是些打听几句就能知道的事儿。
我知诸位不是都识字的,待会儿,有那不认字的,只管来找我说,我替诸位书写就是了。”
丁稳婆瞅了一眼这张纸,听完李二嫂的话,她看向李母问:“那到时,李医师是通过这张纸挑选?还是我等需要正日子再来参选?”
“自是当日由我家三娘亲自来考的。这纸上的东西就是让诸位报个名儿而已。
就同最近那些去考官的郎君一样,不过就是报名字,到时好知道有多少人来参考,是为了准备场地的。
这次没报名的,那就得等下次了。
只不过下次是何时,那可不好说。”
这么一番话,让众人都对这报名单重视起来。
最后还是从四小只那儿又拿了两只毛笔,李母和李大嫂也帮着写这报名单才算好。
等天色变暗的时候,李母三人才把这八人送出门去。
临走之时,那姚青青还问了:“我若是把这事儿告知我那熟人可行?”
“自是行的,只要在半月后的正日子前报上名来,到时都可来考。”
吃完晚食,一家子坐在正堂里闲话的时候,李二嫂感慨:“今儿光是写那报名单子都忙活了好大一通,除了姚青青之外,竟是都不认得字的,更别说会写了。
怪不得三娘之前说,最好是找这年轻的妇人来做,她们年岁小,能够更好的接受新事物,就是从头学着认字儿也是能行的。”
李大嫂接话:“就是,我原想着,这事儿难办之处是在让人来参考上,但是没想到,难办的却是挑选谁来教授。
像是孙稳婆那样儿愿意找上门来主动拜师学艺的还是太少了些。
今日来的,年轻的妇人,除了咱坊里的玉莲,就只有姚青青一个了。”
“不论怎样,你们这第一步走了出去,那就是好事。
待得三娘回来,告诉她一声,问问半月后这考试,她到底是要如何挑选?”
李父捋了胡子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