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这东西除非是医师用于治病,可以控制着药量来使用,那还可以说大概率是不会成瘾的。
就像人们平常打个赌,赌一个火烧,一碗汤饼或是一壶酒似的,就是个你我皆知的乐子。
可若是沉迷到赌博之中,那就是上了瘾,如此就变成了赌徒。
赌徒的下场,不光是自己会惨,还会带累到家里人生不如死。
而这一开始就仅仅是为了那短暂的欣快感而去吸食阿芙蓉来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戒掉这东西。
就像是赌徒说自己再也不赌了一样,已经染上了毒瘾的人,说我再也不会吸食阿芙蓉了,这话根本就不可信!”
李三娘低下头,叹了口气后慢慢同不可先生解释:“先生若是不信,只管去找太医署的人问。
再不行,先生可就对着这行商来试试,在他犯毒瘾的时候不满足他吸食的需求,端看他会是何种表现?
且,需要几次?
需要几天才能让其不再出现那般的戒断反应?”
李三娘从桌上拿出一张纸,用之前的炭笔花了个示意图出来,“先生请看,这人体自身就是能产生欣快感的,像是夫妻之间敦伦,或是吃了某样儿实在是对口味的食物,要不然就是通过跑跳达到某种程度,都是可以刺激人体产生欣快感的。
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是,吸食阿芙蓉是外界干涉人体自身,强行让人体验欣快感,这是直接作用在人体上的。
先生,再是意志力强大的兵士,让他去反抗身体的本能,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像刚出生的婴孩会无意识的吸吮,着就是生存的本能。
这些人体的本能反应,是与生俱来的,若是强加干涉,后果不堪设想!”
“照你所说,这东西对人这般不好,该是连碰都不要碰的了?
李三娘重重点头,“对!
就是太医署里仅存的那点儿,也只是放在那处存档罢了。
在治痢疾上,我们本就有成方可用,并不是非要用这东西入药的。
非要用,也得是医师认准了,得了允许了,少量使用才可行。
但坚决不可当成洗瘴丹(槟榔)来用!
这绝不是什么提神醒脑、解乏放松的好东西!”
李三娘这一句句下来,不可先生自然是对她所说的这阿芙蓉的危害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但不可先生心里虽说不怀疑李三娘说假话,可他这般高位的人,自然是要亲眼看见事实了,才能认定真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