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咩咩，你哭了？”司马衷想看她的小脸，但羊献容将整张脸都扎进了司马衷的怀里，不肯让他看到。司马衷只好又说道：“朕是不是说错什么了？”</p>

羊献容摇了摇头。</p>

“那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好么？”司马衷问她。</p>

羊献容抬起了头，看着他，眼中的确有泪。但她的声音却无比地清晰，“皇上，这不过是世间普通夫妻的情话，你我，不适合这句。你看看大帐里那些女人，都是想和你一双人呢。”</p>

“哎，那些……”司马衷想说些什么，但觉得羊献容说的似乎也很对，所以就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只好张着嘴看着她。</p>

羊献容则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擦掉了眼泪，对跟过来的张度说道：“张总管，让他们帮您给皇上先准备些吃食，然后让皇上睡我的大帐……算了，我那里小，还是睡张方那个吧。”</p>

“是。”张度立刻点头，转身去准备了。</p>

“朕也可以睡你那里的。”司马衷还挺认真的。</p>

“臣妾那里乱，还有静儿天天哭闹，怕皇上睡不好。”</p>

“对了，朕的小公主如何了？”司马衷这才想起自己的这个孩子，问道，“怎么哭闹了？病了？羊咩咩，之前朕听说你病了？可是好了？”</p>

司马衷全是问题，羊献容只是淡然地回答：“没事，都好了。”</p>

“好吧。”司马衷也不知道要怎么问下去，只好拉着她的小手，“外面还是冷的，我们去你的大帐吧。”</p>

“好。”羊献容也没有挣脱他，只是牵着他去了自己的住处。</p>

这里小了一些，但总算是温暖。</p>

羊献容让司马衷坐了下来，又让兰香去把司马静抱了过来，和她的父皇亲亲热热地说话。她则去看了司马衷带来的吃食，然后吩咐绿竹将这些分给自己宫里的人，以及禁军们。</p>

吃食不多，但总是一片心意。</p>

绿竹会意，立刻就去办了。</p>

过了一会儿，司马颙竟然又来了。他一点都没有客气，直接问羊献容：“那块血玉真的是司马颖给你的？”</p>

羊献容很讨厌他的态度，但又不得不回答道：“是。”</p>

“血玉河图，千古一帝？神迹出现？谁拥有这块血玉，谁就能够做皇帝？”司马颙的手中拿着的就是这块血玉。八成是从张方的遗物之中翻找出来的，他还是想问个明白。</p>

“这种事情，本宫可不知道。”羊献容皱眉，“确切的说，是他的侍卫给本宫的，说是司马颖找了很久，想当做礼物送给本宫的。大家也都知道，司马颖和本宫关系很好，还是本宫帮他洗清了克妻之名，又帮他找了王妃，给本宫一块血玉，也不算什么吧？”</p>

“嗯。”司马颙点了点头，“那究竟是谁在散播血玉的神迹？那些歌谣是如何传唱起来的？这东西竟然比传国玉玺还要神奇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