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花冈兼人怒道:“您是怀疑我?您要知道,我当时是在对面的事务所。”
目暮警部说道:“那是蝶野小姐坠楼的时候,不是她被人打破头的时候。”
画师花冈兼人不满道:“可您怎么证明,就是我动手的?”
目暮警部说道:“因为这屋子里有您的指纹。”
画师花冈兼人辩解道:“那是当然,因为我常过来,今天我就来过,但这不能证明我是凶手。”
目暮警部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您的电话,当时蝶野小姐已经被打破头了,您又是在和谁说话呢。”
画师花冈兼人反驳道:“我怎么知道是谁,说不定是有人利用了录音。”
目暮警部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是您的说辞,在我看来就是您与某个人合谋害死了蝶野小姐,然后另一个人打电话,给您创造不在场证明,帮您洗脱罪名。”
“证据就是,当您在对面办公室打电话的时候,那人恰好让蝶野小姐坠楼。”
画师花冈兼人叫道:“胡说八道,那您倒是把人找出来啊!”
目暮警部摇头,“这不是我要找人,是您要把您的同伙供出来,否则您会多一条罪名。”
画师花冈兼人气得咆哮,“可恶,您凭什么认为我是凶手!”
“不,我只是认为您是重要嫌疑人,”目暮警部说道,“这房间有您的指纹,而您正好打了一通十分可疑的电话。”
画师花冈兼人叫道:“我说了,那有可能是录音。”
目暮警部摇头,“您随便说几句,录音都不会成立,只有您故意在配合对方,这录音才可能成立。”
画师花冈兼人急道:“问题是,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就是突兀的说了一句,我要跳楼。”
“是吗?接电话的田中先生可没有说,蝶野小姐的语气异常到要跳楼。”目暮警部撇嘴,“要跳楼的人通常很激动,尤其是在找谁的时候。”
“比如说,我要见某某,如果见不到他,我就跳下去。”
“像您所说的这样,显然是精神有问题的。”
“但蝶野小姐上午还精神奕奕,转眼就说跳楼,还非常冷静执着,一下子说跳就跳,您是想告诉我,蝶野小姐有病?”
“呃……”画师花冈兼人迟疑了。
目暮警部没有催促,“想好了回答,这是个模棱两可的选择题,无论您选哪个,接下来都有一堆问题要问您。”
“您必须全部作答,把所有谎话都给圆上,才能过关。”
“否则,只要认定您说一次谎话,那您所有的证词就都不可靠了。”
“到时候,我会立刻以凶手嫌疑人逮捕您,您剩下的机会,就是在裁判廷上,让裁判官相信您的解释。”
画师花冈兼人干咽,“我拒绝回答,我要找我的律师。”
目暮警部点头,“可以,但既然您无法解释,那我也只能把您当作凶手嫌疑犯同伙,逮捕您。”
画师花冈兼人叫道:“我没杀人!”
目暮警部摊手,“我没说您杀人,我只是说您是凶手的同伙,你们共谋杀死了蝶野小姐。”
画师花冈兼人有些歇斯底里,“我没有,我是她的老师,我为什么要杀她!我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目暮警部认真的说道:“我们不关心杀人动机,我们只认事实。”
“事实是有人用烟灰缸砸破了蝶野小姐的脑袋,然后把蝶野小姐推下了楼。”
“而您却说,您在电话里听到,蝶野小姐要跳楼,然后她就这么跳了。”
画师花冈兼人口干舌燥,“我是听到了,但那可能是录音。”
“这只是您一面之词,在我看来,您是故意在配合凶手,故意凶手的掩盖罪行。”
“我没有!”
“否则电话为什么是找您。”
“对了,是他陷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