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是人。那么尤菲你看看,这些区域里的人是什么人?”
这些是这些国家和人种的名字有些仅仅存在在小学课本里,也有些我一出生就已是数字的存在。我说不出他们是什么人。就算曾经叫过是凯尔特人,萨拉逊人或者樱花国人,现在他们也不是了。
“他们不是人。他们只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尤菲,你会因为杀死一些数字而产生罪恶感吗?”
皇兄笑了笑:“战败国的人和战胜国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了。库洛维斯杀死他们,就像打扫房间时清理垃圾一样。”
我觉得皇兄的话大有问题;不过以我的学识一时无法反驳。
我想起刚刚从贵胄高中毕业没多久的时候,第一次被允许进入平民区走动,我选择偷偷的跑去帝国最有名气的皇家大学听课。有一次我戴上墨镜塞好头发溜进学院,去听知名的医学教授索菲兰鲁特的讲座。这位教授似乎的确有才,她提到的任何一部作品都能随口就把著作的原名说出来。每个学生都以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她也对自己学生们也报以和善的微笑。
下课的时候我将以前写的一篇非常满意的医学论文拿给她看,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指点。这位教授接过翻了一翻,斜眼看我:
“你不是专业的医学生吗?”
“是的,我只是来旁听的。”我老老实实回答,下意识往下扣了扣帽子:“很冒昧的来听您的课…”
“回去再温习一下功课吧。”教授将我的论文往桌上一扔,拿起咖啡杯扭头就走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其实事后我有点后悔。如果当时拽过她的领子,把她手中那杯咖啡扣在她的红头发上,然后告诉她我是谁的话,这位学者一定会认为我非常关她的事的。
如今听到修奈泽尔哥哥说道不同的生物,我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让我难堪的瞬间。如果教授会把非在校学生当成另一类人,那么战胜国把战败国当成另一个物种似乎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呢。
“那我们呢?我们之于他们,也是不同的物种吧?”我问皇兄。
皇兄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认为自己是人。而我们……是神?或者是超人一类的东西吧?”
虽然他们这么想,但是我们只是人类而已。他们也一样。虽然不被承认,但是人就是人。
虽然皇兄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那位教授能把我当普通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