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破碎的墙壁，肖白提着老兵，又拱回屋子里，检视破损。

他四处指指点点的，这也准备扔，那也不想要，郁闷得老兵从他手下挣脱出来，想要打人。

“老哥！你看我怎的？本来就没几件好货。”

“我知道。可老弟你为什么总提我的东西扔呀扔，这些桌椅板凳也烂成块了怎么不说。”老兵吹胡子瞪眼，对肖白不满。“你是不是想将老夫也扔了？”

“老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吗？别太敏感，我绝没那意思！”

“哼哼！我看你就是小心眼。你不就是还恨着我揍过你嘛，还有我薅小妮儿头发你也看不惯。”

肖白小心思被老兵戳破，有些尴尬，不过他脸上挂着面罩，也没觉得多难为情。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里是你的窝，这回破坏掉的是你的地方。”

肖白撇撇嘴，看着门房里像被犁过一遍的场景，又想到前天夜里和老家伙切磋被破坏掉的自家营房，有种大仇终于得报的快感。

“大不了都记我账上，大爷我现在有的是钱。豪横！”

“可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今天打碎的东西一定全给你记上。”

“干活干活！”

……

两人斗嘴完毕，老兵体内真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他们捋起袖子，开始哼哧哼哧清理房间，守在外面的招娣则瞪圆双眼看着他俩，负责送水递毛巾擦汗。

……

一天过去，又到了晚上。

营里照例晚上在大会议室开会。

前几天的会议因为肖白有时不在，有时时间不凑巧，时开时不开的，还总凑不够人。

不过今晚不同，因为明天有军衔的人员集体出席皇宫庆功宴，肖白将所有相关人员全部叫到了会议室。

不止他那些闹腾的属下们，连老兵和招娣两师徒也被正经请来参会。

强调了一遍会场纪律，又让大家齐声背诵了一遍部队四大纪律十项注意，肖白这才开始作今晚会议的正式议程。

“今晚咱们说两件事，第一统计明天进宫人员和注意事项，第二号召大家爱护营部公共财产。”

“在第一件事上，大家着装要规整庄重，不能随意，不能带兵器，与人交谈要文明，不得口出脏话俚语。”

肖白看着会议桌边坐得东倒西歪的下属们，敲了敲桌面，缓缓强调。

“老大！前面的我们都懂，就是文明交谈不能用脏话俚语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平时说话不够文明吗？”有个活跃的下属挠着头，有些迷惑的问道。

“咳！我们内部说话当然没那么多顾忌。这不明天还有很多其他部门的人嘛，不能叫别人看扁了。”肖白告诉。

“还是不懂。要不老大你提醒一下我们，哪些话说不得？”

“蠢货！真不开窍！像你们平时老说的娘希匹，妈拉个巴子，搞个锤子，艹你个先人板板……这些就不能说。”肖白怒声告诉。

“呃！那要怎么说？”

“用你好，谢谢，请，不客气代替呗。总之换一种话风就行了。”肖白柔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