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色狼!你好哇!咱们来喝几个!”
肖白扮低调没有半刻,就又被人一拍肩头拉起。
而且又是个女子,声调大喇喇的,手上力道也颇有分量。
被人有辱名节的一击拍醒,肖白恼怒回头,正要发作时……发现面对这人,还真不能肆意发作。
不仅不能发作,还得好生哄着。
“哎呀!是你呀!若男小姐,幸会幸会!”肖白站起来,赶紧打招呼。
没错,来的正是中央军武重统领家的大小姐,人送外号京都母夜叉的武若男。
武大小姐今日依旧一身男装,还新剪了个十分精神的寸头。要不是她实在发育良好,正面上衣包不下胸前两团,只看背面的话保管教人看不出她其实是个婆娘。
人的名树的影,像此等在天潢贵胄云集的京里都素有暴名的人物,肖白的态度一直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要是实在躲不过,便卖个笑伏个小,混过去则个。毕竟当初人家一身性感皮衣皮裤,捏着一条小皮鞭,当街踩着小泼皮抽得皮开肉绽的样子实在令他印象深刻。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就是这男人婆和郡主交好,说不好这会正是对方派来试探监视他的。
肖白以君子之心度女子之腹这般想着,面上便又柔和婉约了三分。
只是他忘了,这会他面罩墨镜依然捂得严实,武若男哪里看得清他什么表情。
“大色狼!上次见你扛着两袋包裹都好好的,怎么这次弄出这么个造型?简直丑爆了!”
武若男放完嘲讽,又盯着肖白仔细看了一瞬,然后提脚踢踢他旁边一个下属的凳子腿,示意人家起身给她让出位置。
“老大?”下属想反抗,看着肖白,只待长官摔杯为号,一声令下。
肖白回看下属,语气平静,波澜不惊的摆摆手,“你……重新去找把椅子。若男小姐,贵客!”
下属端着酒杯碗碟,悲愤离去……
“色狼!你该不会是这几天又去爬墙,被人锤了吧?”抢了下属座位一屁股坐下的武家大小姐端着酒杯,面露微笑,对肖白说道。
肖白心情郁结的回复:“若男小姐!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行得端坐得正,是和那些没脸没皮的登徒浪子一样的人么?”
武若男听着肖白辩驳,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笑脸依然。
过了半晌,待肖白觉得她不会再揪扯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又说道:“大色狼!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爬了何家小姐的围墙,被人吊起来打。”
便是肖白再好脾气,也被这个男人婆一口一个“色狼”,一口一个“爬墙”弄得火气渐起。
特别是场面上这么多人,下属们都在尖着耳朵听八卦。
“若男小姐!不信谣,不传谣。请你自重!”
“切!敢做还不敢认。你要没被锤,揭了面罩墨镜露个脸试试?”
肖白不说话,看着这个一身男装,头发越来越短,已成板寸的女子,十分的头大。
“哈哈哈哈!果然是被人锤了。”武若男忽然畅快大笑,继而又忽然语气失落的说道:“我都还没有先锤,你的首杀就被别人拿去了。”
肖白汗颜。
“这样吧,咱走三个,就当是你补偿我,补偿我没在你这完成首杀。”
武家大小姐“啪”的放下手上端着的大号酒杯,在守备军这桌拿了一瓶还没开启的五十年羊圈山,化手为刀,一掌劈开瓶口,给自己倒满一杯后,剩下的小半瓶,递给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