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说你以后要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幸福的小日子。”

“不是这个！”

楚飞云怪眼一翻，有些垮脸。

“噢，你说要开一家烤鱼店……”

“笨蛋！也不是。”

楚飞云直接垮脸，跟着提醒道：“就是那个很重要的，有国才有家那个……”

肖白想了一下，忽然大喊道：“你以前说想去其它国家转转，什么群星联邦，北域雪国，扶桑那个破岛子，还有拜月那个粪坑你也想去……哥！难道你的理想是移民？”

“这可要不得啊！人离乡贱，异国没那么好。”

“尼玛！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几年不见，说话还是那么损。”

楚飞云握掌成拳，捶了肖白一下，被后者巧妙避过。

“哥！不是我说话损，是你当年想法太多，都不知道哪些算理想了，其实你还应该感谢我全都替你记着……像咱大哥就比较简单，他的理想就是权势地位和娶珊珊姐，不像你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

“妈蛋！”

楚飞云恨声低骂，也有些觉得自己年少时是不是哪根筋搭错，竟然有那么多古怪想法。

不过，只一瞬，他又反应过来，身边这小子是在拐着弯损他呢。

家国情怀，有国才有家，舍小家顾大家，为了帝国的荣耀奉献己身，为国家和民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些在旁人听来冠冕堂皇的口号，身边的人不当真也正常。

“小白，你就别跟我装糊涂了。”

“哥！糊涂点好，不然越清醒，越痛苦。”

肖白长吁一口气，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和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神色。

“压力越大，动力越大。小白，对于你的经历，我甚为心痛和遗憾，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经历磨难的时候，总需要些大无畏的人出来领头，带领大家涤荡世间的污浊，重新奔向光明。”

楚飞云看了眼身边显得少年老成的人，神色坚毅地说。

见此，肖白却唇角一撇，简单笑了笑，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纵君虐我千百遍，我待君却如初恋吗？”

“是的！百折不挠，无怨无悔……小白，你信吗？”

“信！”

肖白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有狡黠的光芒在闪烁。

两兄弟坐在车头，像开玩笑一样简单两句，却已明了彼此心境已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