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的宝贝徒弟就得你多费心了。”
“老哥,你说的不是废话嘛!即使你们管着,我还不是照样要费心看顾。”
说完,肖白想了想,接着告诉,说招娣的亲爹爹只怕快要过来上京城了,之前安排三胖和侯六领着一队人去接,时间都过了大半个月。
老兵点着头,回说等招娣亲爹过来,要好好敬他一杯,生出这么厉害的娃儿。
肖白撇撇嘴,鄙视道:“你还得敬我呢,是我将妹儿带来这里的。”
老兵摆摆手,说他就免了,大家这么熟,什么敬不敬的,搞这些还显得生分。
肖白不想再听他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正经问他,今天守在门口,就是为了告诉爵爷将要退休的事吗?
“老弟,确实还有一桩事,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不能在营里待着。”
“出远门?多远?”
这个消息比爵爷要退休的消息更让肖白惊讶。
老兵点了点头,回道:“反正要出城。”
肖白想了想,继而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
老兵马上回道:“今天夜里就走。”
听到这里,肖白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老家伙离开大营,起码也要等新皇登基大典举行完,韦大宝爵爷正式退休了才成行呢。
“这么着急啊!老哥你是不是这段时间惹了不该惹的人,打算连夜脱逃躲避仇家追杀吧?”
“去你的!我像那样的人吗?”
“像!”
肖白吐完这个字,老兵一脚将他踢出屋门,不想再和他说话。
“老哥,夜里要不要我送送?”
“老哥,要不要给你准备些车马费?”
“老哥,天凉了,出门多加件衣服。”
……
从门房出来,营里正忙,托马斯也不见人影,估计回他宿舍去了。
肖白四处看了看,跟着回了宿舍。
最近几天,除了先皇驾崩,新皇即将即位的消息私下流传,其它消息都不多,甚至连先前一段闹得人心惶惶的人口失踪案也寂静了下去。
在宿舍坐了一会,肖白起身,到另一边桌下摸出纸笔,准备工作。
之前,武画送来的战报,给安妮看过一回后又回到了他怀里,上面关于俘虏的处理还没个定论,肖白准备建议文图那边将女性俘虏问明白后,给点钱打发掉,至于作恶过的山贼匪盗,带头的处以极刑,一般的小喽啰就和那些拜月俘虏们同等待遇,在营里帮着出力打杂算了。
只是,他忽然又想到捉到的十多名神秘人,暂时还不知该如何处理。
那些人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放肯定是不能放的,杀掉又觉得浪费,让他们像俘虏一样干活还担心逃跑……肖白斟酌了一下,决定问清楚后,将他们全部关押,反正人不多,半间营房就可以安置。
处理俘虏的方案确定后,肖白躺在椅背上舒了口气,接着便又按安妮那边的要求,叮嘱武画下一份战报的数字一定要分明,他收到后好自行再改一遍,将虚的送上去。
做完这些,他发现需要交代文图的话才写了小半张纸,撕下来卷一卷,正好可以装进小灰灰腿上绑的竹筒里。
……
在营部操场放飞信鸽,肖白和几个经过的下属打个招呼,完后回宿舍,准备进行每天的例行功课——午睡。
这段时间,每夜每夜做着相似的梦,在梦里还要不停被虐,让他想到便觉得奔溃。
所幸,最近营里不忙,夜里丢失的精神可以在无梦的午睡中补充,不然他还怕真的坚持不下去。
和衣躺在床上,肖白回忆了一遍夜里梦中的情景,很有经验的没再骂黑白俩家伙,只是腹诽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