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武大人他们……”

“一对活宝。”

肖白一屁股重新坐在杂乱的客厅里，撇撇嘴，帮佳琪接了话。

今天看了场“好戏”，而且不吃饭是回不去了，他索性放平心态，安稳待在客厅，等待厨房里两口子将饭做好。

只是，他的心态稳定了，身边跟着坐下的佳琪却面现难色，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佳琪，怎么了？”他问。

“大人，你打架会不会抓头发？”佳琪屈着眉，忽然反问。

“啊？”

“我才不会哦，只有女人打架才抓头发。”

“我忍不住的时候，一般都是先出撩阴脚。”

肖白还不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继续老实回答，还说打架也看对象，如果仇怨没那么大，顶多重重一下撩阴脚，要是仇怨比较大，那就说不准了，可能会一下踢爆人……

“踢爆人什么？”佳琪追问。

肖白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让她别问了，总之是人身上一处很关键的地方。

可惜，佳琪不依不饶，站起来抓着他的肩膀晃啊晃，非得让他回答。

没办法，是你让说的，等下别怪我太流氓。

肖白呼了口气，小声回道：“如果是仇怨大的人，我会一下踢爆他蛋蛋！”

“呃……卑鄙！无耻！下流！”佳琪果然破防，对他厉声怒斥。

肖白挺无辜，不是你让说的嘛。

本着没错绝不道歉的态度，肖白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她怎么指斥。

不久，佳琪说累了，重新坐下。

肖白吁了口气，正要放松下来的时候，身边人忽然又开口问道：“如果没有蛋蛋呢？”

什么意思？

肖白心头一惊，觉得这个更加深入的问题没那么简单。

“佳琪，你到底想问什么？开始问我打架会不会抓头发，现在又问我打架遇着没蛋的人怎么办……”

“你老实回答就行，这次我不鄙视你。”

佳琪转头看着肖白，神情很认真。

只是，肖白看她这样子，不自觉抬起手臂，伸出手掌，抚向她洁白如玉的前额。

“佳琪，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没有蛋蛋的人，要么是残疾，要么是女性，对于身体有恙的残疾人，我抱以深切的同情，对于女性……噢！我不打女人的。当然，如果是那种不共戴天的仇人，不在适用范围。”

“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老追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肖白的手掌依然按在佳琪额头，而且这妹子此时不再是一副认真脸的表情，面上露出蜜汁微笑，看得他心里有点方。

完啦！芭比q啦！

这时，佳琪抬手轻轻拨拉下肖白按在她额上的大手，然后低声回了句：“大人，我没事了！还有……我肯定不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

肖白撇撇嘴：“傻瓜！”

他心里计较着，这妹子是不是上古凤凰之体又开始发作了……

……

在厅里待了一阵，看武画两口子干架的阴影淡去，两人的情绪逐渐升高。

肖白闭目养神，难得清闲。佳琪挨着他，有一搭没一搭讲话……讲起她的童年，她的母亲，她的父亲。

他还是第一回听佳琪说起她父亲，顿时又来了精神。

“佳琪，你父亲自从离开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你们吗？”

“是啊！没找过，母亲也没去找他。关于父亲的印象，其实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只记得一件事，就是我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避着母亲悄悄告诉我，说我父亲是个混蛋，和母亲吵架，还打过母亲。”

“呃……”

肖白忽然语滞，不知如何安慰。

不过佳琪也不需要安慰，因为她已经长大，她只需要有个值得她信任的人坐在身边，静静听她述说这些往事。

“佳琪，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