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啰嗦!你到底唱不唱?”
夜色里,黑暗中,肖白小腹下金色气海内,两颗芝麻大小的黑白小点在气海里翻滚浮沉,不停交流。
“白洁,我唱!我唱还不行嘛……”
“十五的月儿……圆又圆,我呀嘛……跳墙来到妹窗前,发现妹妹在读书,我呀嘛……不敢喊……”
“什么虎狼之词?简直带坏小朋友。而且你的歌声也太难听了,比这小子晚上嚎的那首‘心在跳情在烧’还要差。”
“白洁,我之前不都说了嘛,我们魔族里那些热烈的情歌歌词我记不住多少了,曲调也快忘干净了,你不能要求现在的我有几万年以前的水平。不过,说到这小子晚上嚎的那首歌,我也认为很难听很风骚,但论歌唱水平,我还是强过他不少的。”
“呸!吹牛不害臊,你们顶多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都是在污人耳朵。”
……
没了佳琪和招娣在肖白旁边居住,黑暗中的声音交流起来肆无忌惮,一直持续到天将明雨将停的时间。
……
清晨,一丝凉风顺着门缝钻进来,怼到肖白露出被窝的半张脸上,他猛然惊醒。
天亮了?
钻出被窝,从床上下来,肖白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小跑着奔到门后,拉开屋门。
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
原来,一夜雨后,此时天上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扑扑簌簌。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刘老哥,下雪啦!”肖白站在门口,凝望着天空,过后朝对门大喊。
不过,老刘那边根本没动静,想来应该是早就去后院自留地干活了。
瑞雪兆丰年。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看着天空中飘扬而下的雪花,肖白忽然想到当初在楚州听到的农谚,心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喜意。
这时,前院廊道口,穿着一件鹅毛大氅的武画踩着雪沫子过来,发现肖白正在门口赏雪,顿时喊了一声道:“肖白兄弟!好雪啊!”
“武兄,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早了!都早饭过了。”
“那行,你先等我收拾完了咱一起去城西南那边。”
“可以,不用急的,反正我今天不用去委员会报到。”
武画迈步过来,走到肖白跟前,和他共赏了一会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转身进屋等待起来。
不久,肖白也看够落雪进屋,在屋里提了水桶取了毛巾,重新出门往盥洗室位置走去……
晨起的大雪一直下到早饭过后还没有停歇,雪层越来越厚,以至于街道上少有人走。
肖白和武画两人两骑奔行在大街小巷,所花的时间比往日长了很多,他们差不多临到午饭前,才赶到欧老的新作坊地址。
“小兰,在家吗?”下马后,肖白踩着咯吱咯吱的厚厚雪层,小心走到大门前拍门喊道。
“在的!”
门里,有个俏丽的女声很快回应。
由于一上午的大雪,这处城西南普通居民聚居区里的宅子四周比往常更加安静,在肖白和武画下马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支起了耳朵,等待叫门。
“是大哥哥吗?”门里的小兰又问了句,还有踏雪而行的声音透过大门传出来。
“是我!还有武大人。”肖白放慢语速,回应。
“噢噢……”门里静了一下,紧接着欣喜喊道:“师父!母亲!大哥哥和武大人过来啦!”
然后,这处僻静宅子的大门被小兰从里面拉开,她兴奋的冲了出来。
“哥哥,你们快请进!今天下大雪,师父说我们放假一天,顺便吃顿好的……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哎呀!正好,我和武大人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肖白一把牵起小兰,热情回应,而跟在他后面的武画却撇了撇嘴,说他是吃了早饭的。
“肖白兄弟,我早上在家吃了老坛酸菜面,你才是因为起晚了没吃。”
“别提你那个老坛酸菜……”
拉着小兰,肖白快步走到门里面,让武画在后面很无语。
不就是没遵守《食品安全法》违规操作整了些酸菜嘛,又没有流到市场,有必要到了这会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