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捶你!”
才说完,武若男却一把将他手上的枪套夺了过去,还很熟练的将套子里的手枪拔了出来。
“你干嘛?”
“不干嘛,就看看。”
肖白才不信她,立即就要夺回来,可惜武若男预判了他的预判,身子提前一转,躲过了他的招式,滑向一旁。
“二货,别小气,看都看了,再摸摸也没事,反正又没上子弹。”
“这是小气不小气的事吗?这是言而无信,不像君子所为。”
“我本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武若男眉头一弯,笑得相当魅惑,不过看在肖白眼里,却跟耍无赖差不多。
此时,皇城外大广场人不少,刚才两人凑一块挨挨擦擦的,早被好事的看在眼里,所以这会肖白一次夺不回来,也不好再次发难,只能无奈鼓着眼睛生气。
“二货,你别气,等我看够了,保证还你。”武若男安慰。
“女人的嘴,世上的鬼。”肖白翻着白眼,回呛。
“嘿嘿……”武若男不以为意轻笑,手里抓着转轮手枪握把,将枪口对准肖白,忽然喝道:“举起手来!不然崩了你。”
“男人婆,别闹!枪口不能对着自己人,再说枪里也没子弹。”肖白苦脸,心里恨不得捶死她。
“举起手来!不然枪不还你。”武若男又换了说法。
无奈,肖白也怕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大小姐突然发神经,只好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姿态配合。
“这下可以了吧,快别闹了。”他皱着眉头说道。
武若男笑着点头,很是愉快了一把,然后面色一变,忽又说道:“唱首歌来听听。”
“嗯?”
“唱歌?”
“对!唱歌。”说完,武若男灿然一笑,接着道:“唱首楚州民歌‘弹棉花’!”
“我去!你是想我今天在这里丢人吧。”肖白果断回绝。
只是,武若男依旧不松口,还拿枪口对着他,誓要他在这里吼一首他们天阳国南方的民歌。
……
“弹棉花啊~弹棉花~半斤棉弹成八两八哟~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哟~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
“哎哟勒~呀勒~哎哟勒~呀勒~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那个姑娘要出嫁~”
“弹棉花罗~弹棉花~半斤棉弹出八两八哟~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哟~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
“弹棉花罗~弹棉花~半斤棉弹成八两八哟~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哟~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
“哎哟勒~呀勒~哎哟勒~呀勒~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那个姑娘要出嫁弹棉花嘞~弹棉花~”
歌声宛转悠扬,余音绕梁,让路过的行人都跟着忍不住驻足。
唱完,武若男眉开眼笑,终于将手里的转轮手枪重新装入枪套,对肖白递回,还不忘为他鼓掌。
“二货,真不错,多才多艺,我看你不止手枪打得好,歌声也好听。”
“小伙子,再来一首《我是一只羊》!”
场外,有大胆的好事者跟着喊道。
此时,肖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还恨不得摁住武若男爆锤。
“男人婆,你快点驱散人群,不然我揍你!”他瞪着眼,小声威胁武若男。
这边,武家大小姐情绪得到释放,遂也依言开始轰散吃瓜群众。
场外,大家伙已经认出一身皮衣皮裤的是何人,遂也很配合的一哄而散。
事已至此,完美收官,大家都很快活,只有肖白,苦着脸心有不爽。
只是,人群散去,却有一人依旧耸立,还笑着对肖白赞道:“这位先生,原来你不止修为精深,歌声竟然也如此美妙,实在令人侧目,在下佩服之至!”
看到这人,肖白猛然瞳孔一缩,问道:“阿大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才,你唱起第一声‘弹棉花’的时候。”
一身便装,像个邻家大哥的阿大抬起脚步,向肖白站立的位置走过来,顺便回答他的问话。
“阿大兄,原来你也不是个良人。”肖白撇撇嘴,不动声色将转轮手枪枪套收进腰里后,吐槽。
今天闹了这一出,真是什么高手风范和卓绝的气质都没了。
瞧见阿大过来,武若男也挺兴奋,不为别的,因为等下她还可以欣赏一场两位三阶卓越境高手的擂台赛,只怕比刚才肖白的个人独唱还要精彩。
“阿大,你们跟我来,地方我找好了,你们一局定输赢,我做裁判。”她欣喜说道。
肖白点头。
阿大点头。
接着,武若男转身,往皇城外广场边另一个稍微偏僻的方向走去,大约就是昨日肖白化好妆出来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