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妹都将空碗送回刘老根手上了,另三人依旧如临大敌,心情紧张,特别是肖白,还向老刘放了狠话。
“肖白哥,还有若男姐和阿大,你们别慌,这药味道没那么怪,反而还挺好吃来着。”已经空手的袁紫衣眯眼一笑,安慰身心紧张的三人,接着面向刘老根,问道:“刘大叔,还有吗?”
什么?还来!真当自个是只爱吃草的兔子了吗……
看到袁紫衣如此表现,几人差点气得跺脚。
这时,刘老根摇头回道:“殿下,没有了,我下午就捣了这一碗,已经被您一口闷了。”
听老刘这样说,心急的几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而袁紫衣却很遗憾,觉得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备这么少,全然忘了这是一碗药……哪怕是没有备案的非处方药,也得遵循医嘱,不能吃着爽口,就想一次吃个够。
“要不您下回过来,我再给您捣一碗怎么样?”老刘试探着又问。
“好啊好啊!”袁紫衣兴奋回答,开心到起飞。
旁边,三人看不下去了,武若男直接拉了袁紫衣一只小手便走,阿大见势跑到前面开路,肖白瞪了颔下山羊胡随风飘扬的刘老根一眼,埋头断后……
从衙门后院天井出来,虎牙妹袁紫衣仍旧在嘴里念叨那位青草味的药,直到将她塞进马车车厢,才算止住。
都是一样人一样药,怎么紫衣妹妹吃过一回,就心心念念不已呢?
这和他之前的表现截然相反啊……
和阿大坐在马车车头的架子上,肖白心里不得不琢磨,最后思而不得,问了出来。
“阿大兄,你们今天在刘老哥屋里的时候,是不是看着他制药的?”
阿大摇头:“没有,下午我和若男小姐不在刘老哥屋里,并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制药的。”
肖白恨声数落道:“你们真不负责,竟然不看着点。”
阿大忽然感觉自己挺委屈,明明今天到的是肖白的地盘,护佑的小主子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最后闹出这种事,关他们何事?
“肖白先生,如果你要这样说,那我以后只能拦住殿下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好吧,我不说了,等折返回去后,我自己问老刘。”
肖白呼了口气,接着赶车。
……
近晚的街道比往常安静,两人赶着马车,车厢里载着袁紫衣和武若男,飞速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不一会便到了皇城广场距离宫门口不远的位置。
“男人婆,紫衣妹妹,到了!”肖白跳下马车,喊了声。
车厢里,车门轻轻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女子相拥而眠的景象,不过一个是真睡,一个是假寐。
“二货,小点声,小姑奶奶睡着了。”假眠的武若男搂着袁紫衣,睁开双目,小声提醒道。
难怪赶路时忽然没了声音,原来是睡过去了。
肖白抬头望了望天色,决定还是将他的紫衣妹妹弄醒,因为确实不早了,再晚下去,如果拖到宫门闭锁,又要多费好多口舌,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动静。
“大小姐,不能再睡了,你拍她醒来,赶紧进宫。”
武大小姐也知道情况非常,顿了顿之后,开始轻抚袁紫衣后背,只是这种下手的力道,恐怕不止不能唤醒人,反而还会让虎牙妹睡得愈发深沉。
泥奏凯!让我来!
肖白看不下去,怼到车门口,伸头进车厢,凑到袁紫衣身子周围,用手摸了摸袁紫衣头上之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地方。
“哎哟!好痛!”
袁紫衣瞬间清醒,惊呼。
“小姑奶奶,你已经睡了一路,现在我们到地方了。”
“紫衣妹妹,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你额头上的小角角没有了。”
“真的吗?太好了!”
袁紫衣又一次惊呼,还打算找身边的好闺蜜借副镜子照照,结果武大小姐摸摸头上的寸头发型,反问道:“小姑奶奶,你看我如此潇洒不羁的造型,像那些出门就要带一大包裹的寻常女子吗?”
“呃……”袁紫衣语滞,然后用手摸了摸头目,结果还是疼,但也确实没有摸到异常状况。
“下车下车,阿大都已经过去开好路了,等你们进去,我也好赶在天黑之前回衙门。”肖白催促。
不得已,车厢里两人先后下车,结果才下来,之前过去宫门口开路的阿大正好转身回来,告诉她们不用下车,可以坐车进去,只要在过宫门的时候向保卫人员刷个脸就行。
“刷脸?”
“嗯,今日值守宫门的禁军队伍头领和我们保龙一族相熟,我先前和他说好了,只要殿下过宫门的时候,揭开车窗帘子让他看一眼确认了就行。”
原来如此……甚好!
肖白摆摆手,笑眯眯扶着袁紫衣重新登车,然后对已经跳上车头的阿大拱手抱拳道:“阿大兄,回见!”
“肖白先生,保重!”
“肖白哥,我呢我呢……”车厢里,虎牙妹娇滴滴的也要求安慰。
“紫衣妹妹,保重!我会想你的!”
“肖白哥真好!我也会想你的!”
车厢里,虎牙妹袁紫衣热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