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大小姐请进后院，和大家见过面后，除了十娘，其他人都对她一身另类打扮毫不诧异。

“二货，这位大姐是何人？怎么上次没见过。”

“男人婆，这是衙门里新入职的内务总管，武大人介绍的，你矜持点，别吓着人家。”

“难怪武大人这几次去财政部开会时乐滋滋的像捡了钱，原来是搁你这边金屋藏娇呢。”

“打住！别什么瞎话都往外冒，让他媳妇听了去，连带着我都得遭嫉恨。”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还在乎这个？”

站在肖白屋门口，武若男瞧着远处跑来跑去麻溜做活的杜十娘，调侃几句之后，催促肖白赶紧将她迎进屋办正事。

“你就要离开了，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次回京，这次我要买个够。”

“那你要多少？说个数字，我斟酌斟酌。”

“一千颗，不能少，可以多。”

“我看看，够不够数。”

肖白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在床底下翻出一木箱，揭开看后，乐道：“够数，够数，就卖你两千颗吧，九点九折。”

“多了，我要一千二吧，刚好我有一万的兑票，全都给你。”

“行！我吃点亏，九点九折变八折，谁让你是大主顾呢。”

肖白愉快回应，吃力地搬起沉重的弹药箱子，请武若男进来点数。

……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黄灿灿一千二百发转轮手枪子弹很快被清点出来，肖白又找了只结实的袋子装好，然后塞到昨天换下的一团绮罗裙里面，递给武若男。

“你干嘛？”

“衣服也是你的，搁我这总被误会，顺手一并还你。”

“谁误会？”

“李梅大人吧……虽然她没说，但她之后看我的眼神总像是在看变态。”

肖白略感委屈。

武大小姐接过衣裙和被衣裙包裹的子弹袋，笑得很不淑女。

其实，她也和淑女形象不搭边。

“二货，真是委屈你了。”

“有点吧，也还好，我脸皮不算薄，只要梅姐不当面指出来，我便能够装没看见。”

“难道还有人当面评价了吗？我记得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应该很晚了，有谁在那种时候还在外面看你穿什么吗？”

“有啊，怎么没有，我们衙门大门口值班的俩神仙就是。”

肖白撇撇嘴，将昨晚进衙门时候出的状况对武若男讲了一遍，结果武大小姐笑得更加夸张。

“哇哈哈哈哈！异装癖？跨性别者？我快要被那俩小可爱笑死了！”

“男人婆，有这么好笑吗？这可是件十分有损我威信的事。”

“确实挺好笑，那俩小可爱奇奇怪怪的知识还挺丰富……哇哈哈哈哈！”

等她笑完，肖白一本正经看着她，说道：“男人婆，我觉得俩神仙的判断落你身上才算真实。”

嗯？

武若男抱着一团衣物以及子弹袋，一下没反应过来。

三秒后。

“要死啦！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埋汰我是异装癖……”

“还有跨性别者。”

“二货，我恨你！我不是跨性别者，我从没去过男厕所。”

肖白轻飘飘回应：“谁知道呢……”

武大小姐炸裂，接着拔枪，装填子弹，瞄准……一气呵成。

看她反应奇大，快要被爆头的肖白也冷静了下来，内劲暗蕴，准备给自己套上一层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的乌龟壳……不对，是神龟虽寿防御罩。

“大小姐，冷静，冲动是魔鬼。”

“冷不下来，你太埋汰人了。”

“那要怎么办？”

“我要打爆你的狗头！”

“没有狗头，只有我项上这颗人头。”

看着玩不起的武大小姐，肖白继续贫嘴，期待她能够在这种不正经对话下明白刚才只不过是在开玩笑，到不了要人老命的地步。

只是，武大小姐好似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和他不依不饶，还让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乖乖接受惩罚。

“二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我一枪爆头，要么吃我一记闪电五连鞭。”

就这？

肖白当即做出选择……吃她一记闪电五连鞭。

当然，在挨打之前，他终于给自己身上套上了神龟虽寿防御罩。

金灿灿的壳子在体表浮现，自信也在这一刻恢复，所以他没有完全蹲下去，双手也没有完全抱头。

他微屈着双腿，双手有如投降般上举，准备用这种怪异的姿态，顶着防御罩接受武家大小姐的摧残。

对面，武若男看着他动作和逐渐变得光芒璀璨的外表，唇角微翘，收了转轮手枪，从后腰里掏出一根七尺长鞭，哗啦展开，凌空一鞭。

“啪！”

展开的长鞭搅动着屋内的空气，一声清脆的爆响从这间屋子里传出来。

外边，除了已经去往前院衙门坐班的李梅，还在后院里各忙各事的另几人都赶紧止住手里的活计，将视线转向发出声响的房间。

屋里。

“大小姐，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好！”

武大小姐微笑点头，然后手一抬，一抖，七尺长鞭瞬间化成一条电蛇，朝肖白狠抽过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