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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斗没有发生,因为八大金刚里的老七华强和老八宋涛浑身是血的回来了,带来了更为详细可靠的消息。
“大人,按察使司衙门全部解决,守备使司衙门除了一小队队长不在衙门,其他有衔职的大小军官全部解决。”
“大人,棘手的是布政使司衙门那边,那位姓何的布政使还没找到。”
“大人,我们再去瞧瞧,看看老大老二他们逮到那个郑姓布政使没有。”
老七老八拱手说完,就要再往外窜,肖白赶紧叫住他们,让他们别去了,单单一个布政使,翻不起大浪。
“华强,宋涛,布政使司衙门肯定修有暗室或者密道,等天亮了我亲自带人过去查找,而且就算姓郑的溜出来了,他也跑不远,更出不了灵城。”
“你们先下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后面的残局等着我去收拾吧。”
大人发话,老七老八莫敢不从,一齐拱手,一起退下。
“大炮,你也去歇着。”肖白斜睨着窝在堂下椅子里打呵欠的大炮虫,催促他也去歇了,因为天亮之后,大约会很忙。
只是,大炮虫不想走,他还想留。
“大人,夜深人静,城里又不太平,还是留着我这位神枪手保护你吧。”
“滚!”
……
大炮虫还是拄起拐杖,一瘸一拐回后院去了,一步三回头。
肖白目送他消失不见,然后半捂嘴巴,打个一个长长的呵欠。
夜更深更黑,正是黎明前的至暗时刻。
之前和八大金刚的弟兄们约定,不管今夜的行动成不成功,天明之前务必回府,算算时间,应该快了。
果然,约摸一个钟后,八大金刚里的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四人一起回来了,和之前的老七老八一样,满身血污。
看到几人平安归来,肖白瞬间精神,然后发现大金刚和二金刚没在。
“老大和老二呢?”他沉声问道。
“大人,大哥和二哥悄悄守在了布政使司衙门前后门。”老三站出来回复道。
肖白问道:“布政使郑昌还没有找到吗?”
老三赶紧小声答道:“还没有。”
天快亮了,还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
“你们有没有在布政衙门搜查过?”肖白忽然又问。
老三想了想,说道:“略略搜查了一遍,估计有些地方可能忽略了。”
肖白跟着想了想,说道:“你们先下去洗了歇着吧,今天我亲自出马找那个姓郑的。”
堂下,四大金刚一齐应声,他们确实困了。
等人下去后,肖白眼目微闭,坐在上首椅子里,静静等待天明。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钟的时间,堂外渐渐升起光亮,掩在黑暗中的各种景象逐渐清晰,他揉揉眼眶,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去后院洗把脸,精神精神。
这时,外面忽然窜进来一个人,浑身湿透,还有刺鼻的血腥味在身周弥漫。
是八大金刚里的老二。
“大人,抱歉!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布政使郑昌,也没有看到他出布政使衙门。”老二拱手,对肖白抱憾说道。
肖白摆摆手,回道:“天亮了,找不到算了,等下我自己带人过去那边一趟。”
说完,他又问道:“老大呢?你怎么不叫他一起回来?”
“大人,老大说他还要在那边藏一会,保证布政使衙门有人盯着。”
“这样啊……也是。”
肖白点点头,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二金刚浑厚的肩膀,让他赶紧去后院收拾收拾,并且尽量不要让同住在后院里的士兵们发现,毕竟昨夜的行动只有他们少数人参与和知晓,还是能多隐瞒一会就多隐瞒一会的好。
“我和你一起回后院里吧!洗把脸,清醒清醒,该我上场了。”
……
早晨,街上还没开市的时候,城里就已经四处炸锅。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布政使司衙门,还有按察使司衙门和守备使司衙门被扶桑匪盗袭击了,听说三大衙门里面死了不少人。”
“还有这种好事?老天开眼啦!那群扶桑小鬼子总算阴差阳错做了件大好事。”
“咳咳咳……小点声,现在消息还没确定,等确定了再高兴也不迟。”
城内某条不知名街道上,两个赶早卖货的汉子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神情激奋。
这时,有一个年轻货郎担着两筐咸鱼,凑过来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听说了嘛?布政衙门里那些大人们昨夜被一伙偷偷溜进城的扶桑小鬼子袭击了。”
“听说了!听说了!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吧,按察使司衙门和守备使司衙门也被扶桑小鬼子光顾了。”
“那些扶桑小鬼子平常不干人事,这回终于干了一回好事。”
年轻的货郎放下担子,跟着点头,悄声说道:“两位大哥,我还听说扶桑小鬼子是为了报复,报复这次都督大人组织的剿匪行动。”
“小兄弟,你的消息不全面,我还听说扶桑小鬼子曾夜袭过都督府,不过被都督府里的人打退了。”
“哇!原来还有这样的事,看来扶桑小鬼子们很会欺软怕硬呢!”
“当然!打不过都督府,他们就去打那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