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我可以马上将他弄醒。”
“怎么弄?再撒一泡在他脸上吗?”
肖白反问,结果被安妮听出来他们似乎有事瞒着他,遂面色古怪的问了一嘴之前他们第一次唤醒老贝的时候是怎么弄的。
不得已,肖白斟酌道:“安妮老板,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安妮恢复正经脸,反问。
还装,真要让他直接告诉答案吗,我还不愿意你又骂我是个混蛋呢……不过,这事是托马斯亲自干的,骂他混蛋算是帮托马斯背锅,他才没那么蠢。
“安妮老板,这事你问托马斯,我是胁从,他才是主谋加现场执行人。”
此时,托马斯暗自叫苦,瞪着幽怨的大眼睛看了肖白一眼,转头对安妮说道:“小姐,你别问了,这是个十分羞羞的过程,我想你若知道了,会破坏我们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的。”
安妮一愣,呸了一口,提起手里的骨玉权杖指着肖白骂道:“托马斯,你和这个混蛋学得一样坏了。”
人在蝎上座,锅从虎上来,肖白感觉自己真是躺着都中枪……
“托马斯,给你三分钟时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将贝爷唤醒。”肖白眉头一皱,不管安妮如何看待了,反正有锅无锅都是他的锅。
托马斯咧嘴一笑,应了一声,走到老贝身边,将他从沙地里拎起来,往沙丘背面走去。
不久,在他身后,老贝踉踉跄跄一起跟着回来了。
用时不到三分钟,果然厉害。
只是,自矜身份的安妮已经对他们不忍直视。
……
继续赶路。
路上,苏醒过来的老贝还算安静,除了天灵盖有个大包,摸着很疼,和脸上有股子骚味,闻着反胃……
“贝爷,可不得再瞎叫唤了,咱们现在叫骑虎难下,只能进不能退。”前进中,托马斯回头,举着手里的擂鼓瓮金锤对身后的老贝谆谆教诲。
老贝瞧着他手里的大锤,赶紧小心回应,说他之前是石乐志,不是他本来的为人性格。
“托马斯先生,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我深受天阳国文化熏陶后,总结出来的。”
“虎子被小姐骑着,你就别店惦记了。不过,只要你好好听话不乱来,有机会我帮你在峡谷里打一只异形生物,让你带出去装逼。”
“谢谢托马斯先生,那种异形生物……还是算了吧,我只怕受不起。”
老贝吓得身子一颤,差点从小恐鳄背上栽倒下去。
托马斯撇撇嘴,吹牛逼道:“不怕不怕的,想当年洒家在天阳国跟着肖白先生混的时候,那种异形生物不知道被我俩打杀了多少。”
老贝瞬间惊讶,到不敢置信。
“贝爷,你知道洒家这对擂鼓瓮金锤净重多少斤吗?”
“不知道,多少斤?”
“说出来吓死你!”托马斯傲然一笑,说道:“单只净重两千四百斤,两只净重四千八百斤!”
“啊!”老贝惊呼,同样不敢置信。
托马斯很满意老贝的反应。
“当年,洒家手持这对四千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在肖白先生的带领下,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至于那种异形生物,更是一锤一个,两锤一双,端的是勇猛无双,连肖白先生都不得不佩服洒家的神勇。”
牛逼吹到得意处,托马斯不知不觉换了自称,而且音量越来越大,听得在前头骑行领路的肖白眼皮乱跳。
这家伙怎么如此没脸没皮了?难道真是跟他在一块待久了学的?
可是,他在静寂之海那边的时候不这样啊!
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托马斯回了联邦才逐渐开始放飞自我。
又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一定是这边的风气不行,很难培养出成熟友爱文明有理和谐的正经人。
想到群星联邦搞出的那些好几十种性别认知的破事和各种零元购,以及当年他们削土著人头皮的历史,肖白只能在心里这般怀疑。
“托马斯,别吹牛了,我跟着臊得慌。”他回头对托马斯喊道。
托马斯神情一呆,尴尬问道:“肖白先生,你都听到啦?”
“整片沙漠都是你的声音,有谁听不到……”
唔~
教训了几句,肖白让托马斯适可而止,不然现在有多得意,没准到时候就有多悲伤。
完后,他又笑问安妮,问她座下的插翅虎小雷现在状况如何,半小时的期限已经到了。
安妮抿着嘴,刚才听托马斯吹牛逼听得正过瘾,这会听肖白问她,赶忙重新揪住小雷的一只毛耳朵问了问。
“嗷呜!”虎啸动天,声震十里有余,中气十足。
“肖白先生,应该可以了。”安妮激动回道。
肖白点了点头,旋即命令座下的红孩儿止住脚步,他要为雷子姐解绑。
果然,将套在小雷脖子上的红色丝线清理掉后,这头飞天母老虎立时站了起来,对天长啸,音量比刚才更大,像是要将天给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