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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先生,你能不能先让安妮回避一下,我只告诉你和托马斯先生两个人。”
“可以,这没问题。”
肖白和安妮老板关系匪浅,让她回避回避不难,大不了事后他再向她转述一遍。
“安妮老板,我们和梅东长老聊点私事,你去佳琪那边看看,看看她的茶叶还要多久才能取来。”肖白转头便向安妮打招呼,接着转着眼珠又说道:“你如果看到招娣妹儿他们,顺便让他们也过来,就说晚上吃铁锅炖大鹅,过来帮忙烧水拔毛。”
安妮没有不愿意,很坦然应了,因为长老夫人已经先一步主动退出了交流圈,她能看出来,梅东长老的难言之隐一定是不适合在有男性在场的情况下,让女性知道。
“好的!你们慢慢聊,我去了。”
回应之后,安妮迈着轻快的步子,嘚嘚嘚开门往另一头去了。
此时,肖白瞧着梅东长老略微为难的脸庞,小声道:“长老,现在可以了,你说吧。”
托马斯也挺有兴致,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插话道:“长老,我们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梅东长老环顾左右,点了点头,说道:“我要说的不是秘密,不必保密,只是不适合在有女性的场合说出来。”
“长老,我们看出来了,所以,你说吧,我们安静听着。”肖白继续要求,兴致不减。
托马斯瞪着一对碧蓝色的眼睛,将听讲的态度调整到最佳。
“你们知道的,联邦民众一般不将大鹅当做食材,因为他们觉得鹅是朋友,能够看家护院,能够陪伴家人,甚至能够借着鹅的能力做一些不法的事情,而我和夫人之前对待大鹅的态度也和联邦民众一样,觉得它们是朋友,是家人,是能陪伴我们两口子的人。”
“可是,你们知道吗,就是这群我们以为的朋友和家人,竟然趁我们夫妻不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一直听讲的肖白和托马斯“嗯”了一声,不明所以。
“长老,一群大鹅还能犯下什么不可饶恕错误啊?”肖白忍不住问了问。
接着,托马斯忍不住表态赞成:“附议!只要拴好了,根本犯不着什么错误,我的大黄以前爱犯错,我今天下午就去找了条大铁链子将它给拴上了,这样它以后想犯错也犯不了了。”甚至,他还举了大鳄鱼的例子。
梅东长老眉头一挑,道:“你们不懂。”
“那群大天鹅养在学院水库里面,也是做了围栏和岸边隔开的,轻易不会靠岸。可是就在今天,它们竟然啄穿了围栏,游到了岸边,还上了岸,而意外就发生在它们上岸之后。”
长老要说关键的了,肖白和托马斯凝神静气,不想听岔一个字……
“肖白先生,托马斯先生,你们知道吗,那群大天鹅上岸之后,见人就啄,还啄伤了万不能啄伤的人,让我和夫人忙了好一阵才将善后工作处理完。”
接着,长老忽然不坑声了。
肖白等着等着,疑惑的抬起头,茫然问道:“长老,完了?”
“完了。”
“您这说的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啊!有什么不能让安妮老板同听的。”
“啄了些人,还让我们夫妇紧急善后,这还不严重吗?”
“严重是严重,可是……可是……”
肖白磕磕巴巴回应着,觉得长老夫妇大概小题大做了。
开始还说拿大天鹅当家人当朋友,结果出现一点点小小的意外之后,竟直接过渡到要将大天鹅送给他们打牙祭,不可理喻。
难道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吗?
“肖白先生,我知道你们不理解,而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今天的善后很难,大天鹅们犯下的错误很严重,因为它们啄坏了……啄坏了……啄坏了……”
“长老,到底不就啄了几个人嘛,虽然大鹅啄人确实很疼,但也不必如此难以描述吧?”
“肖白先生,你不懂。”
肖白白眼一翻,心说又是这话,他能有什么不懂的,他不止见过鹅跑,还吃过鹅肉。
“长老,你若不愿意细说就算了,作为朋友,我肖白从不强人所难。”
“咳!肖白先生,我告诉你们吧,它们啄坏了佩奇院长的小孙子的小……小……小弟弟……”
“院长大人的小孙子的小弟弟?那就不是小孙子咯!”托马斯一愣,叫着开口。
肖白面容一滞,已经来不及提醒托马斯会错意了。
“托马斯,此小弟弟非彼小弟弟。”
“肖白先生,那是什么小弟弟?”
“你没有小弟弟吗?”
“我没有。”
“我有。”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都没见你带出来过。”
“长老,我理解了你的感受,我也觉得难以启齿了。”
肖白转过头,没再理会托马斯,也没再就小弟弟的问题展开讨论,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怎么解释也没用……
梅东长老夫妇养在学院水库的大天鹅们中午从水库围栏里溜到岸上来了,啄伤了一些人,最严重的是啄伤了院长大人家里那位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的年纪的小孙子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