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星瀚这时把当初自己见到王仁智为了一帮川江能源下属呵斥郑媛媛,以及郑媛媛呵斥陈鼎新的情形叙述给郎开金和赵耀国两人。从而印证王仁智为了维护任何一个下属,几乎不惜一切代价,他没有阻止郑媛媛为癞痢头出头,确实是癞痢头这小子的幸运。
不知不觉四人身边围拢了好多人,通过这两件事情,众人意识到王仁智这小子对下属极为看中,不惜冒着牺牲郑媛媛这个非常优秀的女保镖,也要护卫下属,哪怕像癞痢头这样刚刚临时为他效力的无赖。突然间赵耀国猛的一拍自己脑门,好像刚刚想起件重要事情,对大家道了声对不起,声称和王仁智有事情要谈。说罢不等大家反应,便把王仁智拽出房间,进入一个无人的空房间,然后才说道:“王老弟,大恩不言谢,今天王老弟放我一马,以后有何差遣王老弟不要客气,改天有时间做哥哥的专程登门致谢。”
钱星瀚谈及当日见到王仁智呵斥郑媛媛时都没联想到和今天正在进行的这场约架有什么关系,赵耀国却立马想到王仁智不可能让郑媛媛这个忠心耿耿的保镖有所损伤,他一定留有后手。赵耀国不清楚王仁智有什么后手,但是既然郑媛媛不会出事,那么今天这场架的胜负早就已经注定,川江能源隐藏的那些武师说不定就在现场。
童家向来不和五大帮派往来,虽然五大帮派中六成多将近七成武士出自童家,可是今天元臻豪一个川江著名武师却为癞痢头这么个小混混做公证。按照王仁智刚才所说,元臻豪很可能是主动要求担任证人,也可能是郑媛媛开口,来的时候还带着不少同门,显然请示过童大业。川江各方都知道童家卧虎藏龙高手如云,但王仁智和郑媛媛并没有向童家求援,之前不清楚情况自然认为王仁智面子不够大,只能让郑媛媛单枪匹马迎敌。可是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郑媛媛曾经战胜过童大业,川江能源暗藏众多武士,元臻豪带领众同门担任公正,看见郑媛媛在场上的表现,赵耀国死也不相信王仁智没有后手,而且他已经胜券在握。
赌坊虽然一再调低赔率,可是最低也是十三点五倍啊,王仁智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没有下重注,等于是放了赌坊一马。他如果下重注,完全可以同时派多名手下同时下注,打赌坊个时间差,等到赌坊有所察觉,恐怕等待赌坊的是几千万甚至过亿二三十倍赔率的重注,这还不算其他跟风者的赌注。
开赌坊的人就是不一样,聊天中发现问题,并且预见最终结果,虽然双方谁也没把话挑明了说,但是比明说还清楚,有时用不着把话说的太明。明知最终胜负,不告知也就算了,你还趁机下注,说起来是不是不合适?这种尴尬的问题自然谁都有意绕过,相互说几句彼此愿意听的好听话,赵耀国的主要目的是感谢王仁智和他结交,一进门便已经完成,现在互相套套近乎交个关系比较近的朋友。
几分钟之后两个人便回到房间。赵耀国大声道:“各位哥哥兄弟,今天兄弟赚了点小钱,晚上鸿宾楼见,在座的谁也不能少。”赵耀国早就已经得到手下汇报,今天各方下注总额超百亿,赌坊收入最少在两千万,不过这是建立在林书阳一方获胜的前提下。现在情况有变,获胜方是癞痢头,赵耀国暗自计算后赌坊获利大概在一点六亿左右,主要来自最后赔率修改到十三点五倍时牵牛的那些人。
常元和大声说道:“你小子当然得做东,每次你都是稳赚不赔,我们这些人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不是我输就是他赢,反正没有一次是所有人都打胜仗的时候。我在这里代表大伙表个态,那天你让我们所有人同时打一次胜仗,我们所有人每个人轮流做东,把你赵大老板奉为上宾,诸位你们说怎么样?”
众人一片叫好声中赵耀国道:“常老哥你真会讨大家欢喜,那样兄弟早就破产没资格和诸位坐在一起,你们倒是打胜仗了,兄弟我不知道去谁家做奴仆。”众人嘻嘻哈哈的打趣,研究晚上去鸿宾楼吃什么喝什么,注意力转到吃吃喝喝上边,没人关注楼下的情况。赵耀国无论人家说什么都是个好、好、好,这些人包括随行的奴仆放开了,最终也不超过五万金币开销,和上亿收入相比这点小钱实在算不上啥。
富豪间很多生意都是在觥筹交错之间达成合作协议,洪灾发生后大伙都齐心协力的忙于抗洪谁也顾不上生意,其实川江解封前也没什么生意可谈。另外洪灾发生后大量难民涌入,所有临街店铺全部关门歇业,最近几天正在缓慢恢复,可是各家店铺生意都不好,酒楼饭店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富豪不在于吃吃喝喝,而是重在参加社交,这段时间不是在家忙碌恢复生产生活,就是在外边忙着根据形势变化研究制定相应政策。川江决堤封堵成功,众人稍微有些放松,恰好发生了癞痢头胆大妄为这件事,赌坊又给大家提供一个玩耍的平台众人这时都有在一起聚聚放松的念头。赵耀国正好恰到好处的迎合大伙需求,性急的立马表示鸿宾楼老板就在下边,赶紧让他回鸿宾楼做准备,十几天洪水阻隔恐怕酒宴所需的食材比较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