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那个人不怕死?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不然满世界那有那么多奴仆,川江洪灾前期,这些士兵维持秩序时可没少开枪杀人,这才过去几天?难民中有人发出惊呼,一些难民不由自主的后退,娜娜和楠楠在里边看见癞痢头把事情越闹越大,吓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万一出人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癞痢头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情,依旧不急不躁的和士兵理论,坚持三人必须道歉,不过现在不仅仅给娜娜两人道歉,还有自己和围观的难民。在里边人少三位士兵已经无法忍受癞痢头,外边人山人海的哪能认怂,嘴又说不过癞痢头,另外执勤时不得擅自离岗,三人本就有些心虚,癞痢头闹的动静越大心里越发憷,恼羞成怒之下便把枪口对准癞痢头。
癞痢头明白自己面临生死关头,大声吼道:“犯错了还敢如此蛮横,老子拼死也要溅你们一身血,弟兄们一起上,下不了这三个玩意的抢也要溅他们一身血。大伙都别怕,他们只有三个人,咱们这么多人,任他们开枪也来不及,怕死的不是好汉,都想想是谁帮助你们渡过最艰难的日子,没有川江能源你们恐怕早就不知道倒在街边那个角落了。”
癞痢头发起狠来面目狰狞,那句溅你一身血的口头禅挂在嘴边,带头贴近三个士兵,几个小兄弟紧随其后。众难民中胆大的靠前胆小的在后,谁也不后退也不敢后退,这个时刻后退恐怕时候立马会被从这里驱离,把三个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围在中间。这个时候三个士兵心里发虚,手里虽然握着武器,可是人和人这么近,恐怕顶多一命换一命,敢开枪自己绝对性命难保。
小混混得势不让人,三个士兵惊恐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趁机靠近三人,把三人手中的枪攥在手中,并且试图下了士兵手中的枪。癞痢头不光嘴能讲,关键他脑袋瓜反应特别快,士兵手里的枪岂是那么容易下的?下了人家的枪势必很难收场,急忙开口说道:“弟兄们先别忙着动手,在最后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仨再不知悔改弟兄们动手也不迟。疤瘌爷和诸位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不会和你们过分计较,你们现在只需给两位奶奶认个错,道歉疤瘌爷便请外边众父老兄弟给你们让路,对你们的过错既往不咎,也不去找你们长官理论,怎么样?”
几个小混混带头,后边还有很多难民跟随起哄,癞痢头很会把握人们心理,难民又确实很感激川江能源,群情激奋的场面下,三个士兵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气势。迫于癞痢头身后众多难民,还有事情闹大后违反军纪的惩罚压力,其中一个士兵先软了下来,道:“我们可以回去给她们俩道歉,你们想都不要想,你能保证我们道歉后这些人不闹事?”
癞痢头对几个小兄弟道:“听见了吗?你们请大伙退远点,不要走太远,小心他们反悔。”癞痢头终于长出一口气,三个士兵如果坚持不让步,真的不好收场,下人家枪的胆量他真没有,虽然完全可以办到,可是下枪容易到时候怎么还给人家。癞痢头心里虽然很得意,但是头脑很清楚,机不可失,万一三人中有一个反悔岂不是鸡飞蛋打,赶紧做出放三人一马的高姿态。
三位士兵赶紧去给娜娜和楠楠鞠躬道歉,然后灰溜溜的跑路,娜娜和楠楠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万一三人穷凶极恶大开杀戒,她们俩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自己只是个奴仆,在外给主人招惹是非,两个人把癞痢头当着众多难民好一通训斥,癞痢头始终陪着笑脸,爷身边的人在他面前都是老大。
娜娜两人回来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王仁智,王仁智听后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两人今后注意,不要远离人多的地方。郑媛媛为此挨了顿骂,天天光顾自己,以后少去点童家,气的郑媛媛把癞痢头教训一顿,从此后娜娜两人无论走到那身后都有五大帮派暗中护卫。
陈苏丹得知这件事情后,亲自和癞痢头面谈了一次,发现癞痢头骨子里很高傲,用癞痢头的话来讲就是人那都可以软,就是骨头不能软。既然认王仁智为主,那么他就可以为王仁智付出自己的一切,癞痢头坦诚他不是因为王仁智财大气粗,也不是被武力征服,而是被王仁智施恩不求报,当初宽待自己感动。陈苏丹认为捡到个宝,这年头什么人都好找,只要有钱有势,无论是买的奴仆还是主动投靠的人多的是,但这些人内心的忠诚度很难讲。癞痢头这种发自内心忠心耿耿的人不好找,郑媛媛的忠诚绝没有任何可质疑之处,可她死脑筋有时候不知道转弯,癞痢头也是无底线忠诚但需要时他可以转这个弯。
了解到癞痢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如花哄骗到手,宁可跟随癞痢头在街头流浪,也不愿意寻求王仁智这个富豪的帮助,把五大帮派凝聚成一个整体,充分展示了癞痢头的才能。王仁智只不过暂时收留癞痢头等人,陈苏丹安排和癞痢头等签订聘用合同,虽然待遇没有任何提高,还比原来有所减少,但癞痢头啥话没说。川江洪灾后西固、大湾、剑劈峡等县区投资机会很多,投资过程中势必会遇见各种各样的困难,陈鼎新已经在筹划今后为癞痢头成立一个部门,专门处理这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