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原本计划一个月内抵达吴川军港,现在两个月才可抵达合川港,等于违反上级军令,小野以直属集团军不属联盟军直接管辖为由,声称如果不按照他的计划就听任官兵自行操控战舰。两艘战舰官兵研究后决定接受小野佑东的条件,至于违反军令的事情,大家共同承担,相信法不责众处罚不会很严厉,四人连夜赶来就是替战舰官兵承担责任。
张承轩三人忙给四人求情,王仁智道:“有你们什么事?这事自然有人处理,我虽然身为总司令,也无权特事特办饶恕他们违反军令,你们都是军人,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吗?至于如何处置他们,我想直属集团军会考虑实际情况,有奖有罚,必须奖罚分明,这件事情你们也不必过虑,我想回考虑你们违反军令的出发点。”
王仁智说话的语气虽然比较严厉,但他所说的必须奖罚分明等于给四人吃了颗定心丸,一个少校道:“实不相瞒,有没有奖弟兄们不是看的很重,弟兄们唯一要求的是不要剥夺大家登舰的资格,否则的话半年学习付诸东流,这两个月的苦也白吃了,哪怕等弟兄们带出合格的水兵,到那个时候继续干自己的老本行也行。”
王仁智没接他的话,三兄弟刚被他怼了一次也不敢搭话,四人明白王仁智是继续让他们叙述这两个月的经历。小野佑东首先要求改变航向,同时战舰以纯风力为动力航行,当然他是通过勤务兵下达的一个个指令,小野佑东叽哩哇啦如同鸟语谁也听不懂,勤务兵兼任他的翻译。
小野佑东不仅仅进行航海训练,战舰上所有人他一个不漏,上至舰长大副轮机长,下至普通水兵,甚至连三个主管后勤的也不放过。战舰储备二十五天的饮用水和食材,小野佑东给所有官兵宣布一个月后甚至更久才可得到给养补充,食材和饮用水必须合理分配调控,确保四十天舰上官兵的供给。
小野佑东只管下达指令,经勤务兵解释众官兵才明白这也是一项训练内容,茫茫大海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情况,失去动力的舰船漂泊几个月甚至半年不是没有可能。战舰训练当然以通讯航海等等为主,至于舰炮训练小野完全交给勤务兵,舰上官兵是几天后小野佑东意外摔了一跤才知道他竟然是个只有一条腿的残疾人。
每天小野佑东跑上跑下几乎走遍战舰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官兵没见过他的好脸,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满意,任你自认做的再好,他总能给你挑出毛病。众官兵本来颇有怨言,得知小野是个残疾人之后,一个个感觉无地自容,人家残疾人那天都比自己还辛苦,那还敢有不满。
本以为一个月的残酷的训练就是大强度的强化训练,哪知道补充给养时小野才告知官兵,接下来按照实战标准进行训练,之前一个月只是基础训练。众官兵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每天都有人受到小野的打骂,002号官兵比较幸运,因为小野已经从他们舰艇上转往001号。
小野佑东对众官兵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后,再次踏上训练征程后和以前大不一样,白天犹如恶魔般对官兵轻则呵斥重则打骂,到了晚上如同换了个人般和颜悦色的讲解每项训练科目的目的。众官兵虽然有训练条例,但很多内容并不清楚,经他讲解后顿时豁然开朗,关键有很多东西教科书上没有,是小野佑东多年海上征战的经验总结。
纯依靠自然风帆为动力虽然航速受风力影响,但正因为如此,战舰航速较慢且颠簸更难以克服,可更快的适应海上生活,否则很可能几个月甚至半年后依然有人晕船。护卫舰舰炮口径一百三十毫米,没有自动机械装弹装置,需人工装弹,舰体在海浪中摇摆不定,这种情况下锻炼装弹技能,进行海战时势必速度更快,而射速是获取胜利的保障之一。
机械维修保全,各舰通讯联络,识别海图标注航线,白天夜间如何识别方位等等,很多官兵心中的疑问得到解答,不然众官兵根本无法理解为何有现代化的设备却依然学习掌握哪些古老的方法。小野佑东也没想到官兵比他想象的更坚韧,节约用水,干脆一个月不洗脸,每个人不是干渴难耐基本上不会主动喝口水,由小见大,其它困难还有什么难以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