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在后边关上客房门,呵呵一笑道:“在下便是王仁智,因事从联东路过,如果不与万董事长见个面,怕万董事长知道以后落埋怨,因此请郭总给万董事长打个招呼。”
两人没见过面,昨天夜里快十二点了,万乐奇突然接到郭贺文通知,大老板王仁智今天上午约见自己,万乐奇起了个大早赶来拜见大老板。自打上次打败专利权官司,联东方面损失惨重,万乐奇自己也是元气大伤,不料郭贺文竟然没有趁机夺取联东制药厂,并且继续扶持自己任职联东董事长,确保联东制药厂的生产经营。
打那以后,万乐奇和郭贺文见过几面,谈的都是有关联东制药厂中成药生产,关于联东制药厂其它的经营活动从不干涉,除了每年利润分成少很多以外,万乐奇没受到什么影响。郭贺文遵守承诺,万乐奇每每主动汇报联东财务状况,定期把财务报表送往云兰,联东制药厂仿佛成为云兰中成药厂的一个下属分厂一般。
昨晚万乐奇才知道原来郭贺文身后还有大老板,不知大老板今天因何约见自己,以自己手里持有的那点联东制药厂股份,万乐奇在董事会中进不了前十,虎视眈眈者大有人在。大老板约见,万乐奇即期待又担忧,心情很是坎坷不安,万一说错一句话,惹的大老板不高兴,董事长大权就有可能旁落他人之手。
万乐奇见开门的是个身材健壮穿着随意的年轻人,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大老板的保镖,客房里没有旁人,万乐奇打算弄清楚保镖的身份后在设法了解大老板的去向。无论如何万乐奇也想不到大老板竟然是个年轻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年轻人,没想到大老板就在眼前自己却东问西问,万乐奇后悔的要命,昨晚为何不大概问问郭总大老板的年龄相貌。
万乐奇赶忙起身道:“哎呀真是罪该万死,恕罪恕罪,没想到······”
王仁智来到万乐奇身前站定,朝对方伸手的同时笑道:“万董事长以为我是个三二百岁的老年人是不是?”
万乐奇双手握住王仁智的手道:“那倒没有,不过我想老板咋也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真想不到竟然这么年轻,看老板的相貌估计不超过五十,年轻有为啊。据我所知,国家联盟范围内还没有老板这样年龄不满五十岁的大富豪,五大财阀中也没听说有老板这么年轻的青年才俊。”
万乐奇的话不是阿谀奉承,而是说的大实话,但凡事业有成者那个都在六七十岁以上,国家联盟范围没听说有资产达到百亿年龄在五十岁以下的富豪。王仁智给万乐奇沏了杯茶,坐下后又递了根香烟,点燃香烟后才说道:“万董事长过誉了,我可不是什么青年才俊,这个世界上能人数不胜数,人家是闷声发财,不像我这么张扬,等哪天吃个大亏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我这个人了。”
联东制药厂敢于仿制中成药,抢先注册专利,向云兰中成药厂发难,老祖已经告知就是受到汇通天下银行联东资产管理局蛊惑。这种官司不用多,败上三次王仁智就得倾家荡产,王仁智是有感而发,王翔利等十三家股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万乐奇听后心里有些不安,他怕王仁智秋后算账,毕竟上次是郭贺文做的主。
联想起郭贺文叮嘱不要声张,万乐奇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大老板今天提什么要求,心里琢磨万一王仁智提出过分的要求该如何应对?自打专利权官司败诉后,郭贺文不但派人对联东制药厂进行技术指导,并且还提供了几个适合联东制药厂的新配方,药厂利润因此增长了三点二个百分点。
两个人聊了二十来分钟,万乐奇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也许真如大老板所说就是路过联东,和自己见个面而已,于是提议去茶楼坐坐。王仁智欣然应允,茶楼上午几乎没有客人,因此一般情况下茶楼大多下午才开门,很少有上午营业的茶楼,从联东茶楼便可看出凌源国经济确实很活跃。
由于郭贺文叮嘱,万乐奇仅带了个保镖兼司机,没有带走到那都在身边的私奴,见王仁智只有孤身一人,万乐奇感到奇怪,按理王仁智身边少说也有两三个跟班。对万乐奇的疑问,王仁智并没有隐瞒什么,道:“联东是万董事长的地盘,我身边要什么人?今天都给大伙放个假,打发他们在联东各地游玩,今天的行程就交给万董事长了。”
明明说是路过联东,却让自己安排行程,万乐奇愈发感到王仁智是有备而来,看了看时间,然后道:“老板看今天这样安排好不好?现在刚过上午九点,上午在茶楼给老板简单汇报联东的生产经营情况,中午我陪老板吃个便饭,下午陪老板去企业实地检查指导,晚上组织几个股东和老板见个面接个风。”大老板来了自然要汇报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联东董事会的主要董事也得见个面。
王仁智摇摇头道:“我不是来联东检查什么,就是恰巧路过,走到联东地界了咋也要和万董事长见个面,不过晚上的饭局还是免了吧,感谢万董事长的盛情。”
万乐奇总算摸出点脉络,王仁智没有拒绝去联东药厂,不想和其他股东见面,估计是不想声张,去药厂的目的是为了查看账目。大老板不愿见其他董事,万乐奇当然求之不得,以前不但需要看汇通天下银行联东资产管理局的脸色行事,还得与其他大股东保持良好关系,有了独占一半股份大老板力挺,今后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