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宋,无法无天正文卷第一百一十七章先帝幼子?皇城司知司赵骏,知政制院?
位临宰相之上?
消息在朝堂上,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诸多三司使、枢密使、六部尚书等高级官员,个个脸色大变。
他们万万没想到新设立的部门,竟然与他们毫无干系。
别说知政制院,就连位比副相的候补同知,都是由晏殊和范仲淹充任,而不是他们这些人。
这就意味着以前他们在各自部门只手遮天,连宰相都管不到。
现在却被政制院骑在头上,从最高级的权力部门一二把手,跌落到次级权力部门的一二把手。
这怎么能行呢?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都乱作一团,上百名官员纷纷站出来请求赵祯收回承命。
然而赵祯充耳不闻,朗声说道:“宣赵骏!”
“宣赵骏!”
王守忠嘹亮的声音贯彻了整个垂拱殿,殿外诸多唱礼官纷纷高喊。
百官听到这句话,顿时都止住声音,纷纷回过头去看。
他们都想伸长脖子看看,传闻中的赵骏到底长什么模样,能让天子委以如此大的重任。
这个时候赵骏在哪里呢?
在垂拱殿后阁。
这里是皇帝上朝前临时休息的地方。
此刻他穿着一身貂蝉冠服,上身用朱衣,下身系朱裳。即穿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
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方心曲领,挂以玉剑、玉佩、锦绶,着白绫袜黑色皮履。
这是一二品大员穿的朝服。
宋代有朝服和常服的区别,由于宋仁宗早期比较勤政,每天上朝,所以百官都要穿朝服觐见。
等到下朝之后,各自回自己的衙门,再换上从省服,也就是平日里常见的常服办公。
常服的具体样式多为“头带幞头,身穿曲领大袖,腰间束革带”,以颜色分品级,如七品官以上用绿色;五品官以上用朱色;三品官以上用紫色。
赵骏被封为宋国公,从一品爵位,所以朝服就与亲王、三公等皇室子弟或者宰辅等大臣一样,穿貂蝉冠服上朝。
他打着哈欠,坐在垂拱殿后阁的椅子上,差点没睡过去。
这早朝太坑爹了。
居然要凌晨三点钟起床,甚至为了穿上朝服,还得两点多钟,由皇帝派来的宫女宦官给他打理。
昨天从后苑回去后,赵骏以为设立政制院的事情需要先筹备一段时间再说。
没想到赵祯和吕夷简他们属于雷厉风行的类型,既然准备要动手开始做,那就干脆直接第二天就宣布,省得拖下去夜长梦多。
结果当赵骏处理了皇城司的事情,正准备去书香坊找人印刷传单告示的时候,赵祯就派人把朝服和常服给送了过来,并且通知他第二天早上两点钟起床,来上早朝。
这就有点离谱。
事实上赵骏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搞。
他还有一些事要做呢。
比如皇城司扩建,他打算在外城设立两个镇抚司,购买土地宅院,建立属于自己的牢房和诏狱。
然后就是再买家印刷厂,准备办报纸,掌握属于自己的舆论力量。
通过处理掉开封府这次事件,让赵骏意识到在宋朝掌握舆论力量还是非常有必要。
恰好他又需要大量印刷公告来处理无忧洞和鬼樊楼的事情,就顺便打算买家印刷厂,以此控制舆论。
将来大宋强盛起来,拥有了可以和辽国西夏一决雌雄的底气,那么完全可以一转攻势,让报纸疯狂攻击辽国和西夏,转移内部矛盾,让汉人把仇恨放到异族身上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赵祯急着让自己尽快上手政制院,头一天商量好,第二天早上就宣布,完全不给他准备时间。
“难顶,以后每天早上要三点多钟起床上班了。”
赵骏揉了揉因为打哈欠而挤出的眼泪,旁边内侍省副都知阎文应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小宦官,点头哈腰道:“知司,陛下宣!”
“知道了。”
赵骏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前面带路。”
阎文应连忙躬身道:“知司,这边走。”
说着带着赵骏出了后阁。
后阁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许多,因为早朝经过一开始的国事以及一系列其余事情之后,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
天色灰蒙蒙的,九月上旬晚秋的秋风略微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让赵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走到了垂拱殿侧面廊下,透过纸窗以及里面的烛火,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其中不知道站了多少人影。
里面倒是还算安静,赵骏不知道百官刚才在说什么,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现在恐怕都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过来。
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成为他们这些人仅次于赵祯的领导者。
很快赵骏走到了垂拱殿门口。
刹那间齐刷刷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能够来上朝的基本都是汴梁四五品以上大员,个个穿着朱红色或绛紫色的朝服。
朝服也有紫、绯、绿之分,款式因品级不同与常服也有不同。有的戴獬豸角,有的戴三梁冠,还有的戴进贤冠。头上的簪子、腰间的腰带、玉佩、锦绶都各不一样。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睛都像是冒火一般,似是要将赵骏生吞活剥。
“此人便是赵骏?怎么这般年轻?”
“我记得历代科举入仕者,从未听说过什么赵骏的名字。”
“未参加科举,且如此年轻,没经历地方州府,就能登上一品,官家怎么能授予他如此重位?诸位相公也是糊涂了,为何没有劝劝官家?”
“莫不是什么妖人?不止是官家,连诸位相公都被此人迷惑了,恐怕此人的妖术不得了。”
百官们低声议论着。
在他们眼中,赵骏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与他们预想的天差地别。
虽然长得挺帅,但这年头帅不能当饭吃。
因此面对官家以及宰相们的力挺,一个个都是失望不已。
还以为真是什么隐世大贤呢。
结果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小年轻,轻易爬到他们头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