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会长,别来无恙。”看着面前不断压抑着怒气的黄敬勋,姜世诚抿了口茶,轻笑道。
给法院提交了起诉书后,姜世诚就带人来了茶馆和黄敬勋见面。
“姜检查官,想要什么你直说吧。”
“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把首尔明和医院的蛋糕分一点给南部洞社。”
“你就为了那点钱去剿了我一个赌场?!”黄敬勋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压着怒气,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那你不如早跟我说,我他妈送你点钱!阿西八!”
“来这里喝茶,心态就要放缓点,脾气也不要这么暴躁,虽然我捣毁了你一个地下赌场,但是你自己想想,这件事里面就没有你的错么?”姜世诚端起茶壶,给黄敬勋倒了杯茶继续道:
“你要是一开始直接答应我,那就没有接下来的事,黄会长能想明白吧。”
“你!!”
黄敬勋身子后仰,满脸震惊。
他当黑涩会也有不少年头了,而近几年自从鲁吴炫上台,斗财阀,清腐败,修司法,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这么嚣张直接的检察官了。
什么利都不给,直接一句话就要抢生意。
家人们,谁懂啊,今天有个下头检察官打电话给我,想要直接白嫖我呀!人家不肯,他竟然动手威胁人家!
好无助啊!怎么办啊?
哭唧唧!
刚知道赌场被捣毁时,他又打了崔大友的电话,给那么多钱,一点事都办不成,那我还凭什么接着给你送钱。
可是崔大友依旧没办成。
因为黄敬勋也不敢和崔大友明说器官买卖的事,只说自己没得罪姜世诚,而姜世诚莫名其妙针对自己。
崔大友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他又不能跨部门管人,只能让手底下正义感爆棚的金建宇去调查姜世诚。
他只需要透露一点姜世诚的腐败败坏,金建宇就会像疯狗一样不计代价地扑上去扒下姜世诚的底裤,挖出秘密。
而黄敬勋一想到首尔明和医院背后的那人,也是一阵懊悔,他也不想搞这种买卖。
可自从第一次搭线开始,就如同覆水,再难收手。
不过他想明白了,送一半给南部洞社,保不齐能多一份背后势力的保障,也能分一点锅。
就是不知道姜世诚这个神经病不要其他更赚钱的生意,而是只要器官买卖这一项,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也懒得再想了,能保持帮派平稳发展就行,和这些当官的勾心斗角不是他能干的事。
他现在不同意,估计很快第二個赌场就要被找到捣毁了。
“和谁谈。”黄敬勋无奈问道。
“我大舅哥。”姜世诚笑道。
“河世承?这是他的意思?”黄敬勋皱眉。
“差不多,他的意思和我的意思没什么区别。”
“时间,地点。”
姜世诚简单交代后,黄敬勋就气冲冲地离开了茶室。
再不走又要让他付钱了!
没再管他,掏出手机,姜世诚打了河泰元的电话。
“喂,爸。”
“...仁中会...谈好了...只要...大哥”
“为什么选这种生意?”电话里传来河泰元厚重的声音,语气疑惑。
“选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也只是注入资金,和投资企业同样的道理,而这个生意是仁中会的秘密,不容易被人发现。”姜世诚回答。
“那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什么不一举灭了仁中会,而在这搞什么投资?”河泰元更想不通了,干掉仁中会,抢下地盘,岂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
“仁中会在检察厅也有人,况且,您觉得检察厅干掉仁中会后,会让南部洞社一家持续壮大么?”姜世诚反问。
随后,他沉声认真道:“合作,才能共赢;对立,只会灭亡。只有保持南部洞社和仁中会的势均力敌,关系平稳,检察机关才不会对你们感兴趣,如果破坏了平衡,剩下的那个也将不复存在。”
姜世诚的话似乎起到了点作用,河泰元沉默了良久,最终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