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进门后看见徐鹤,立马跑了过来:“不好了,公子,其它三场的头头全都来了栟茶,他们都在找你呢!”
徐鹤皱眉:“是粮食?”
丁泽点了点头:“他们说三日已到,附近州县都有了粮食,他们准备过去逃荒,等有了粮再回来!”
“胡闹!”徐鹤怒道!
各府县得了粮食,光是本县的盐场和流民都不够用,怎么可能放他们过去。
“他们人呢?”徐鹤问丁泽道。
丁泽嗫嚅道:“我来之前,他们都各自回去准备带着本场的男女老幼各自逃荒去了。”
徐岱赶紧问道:“栟茶呢?”
丁泽道:“底下闹得也凶,但被郑大伯压了下来,大家伙都在等公子回去拿个主意!”
徐鹤对徐岱道:“二伯,你先帮我在这敲定我们商量的事,我去去就来!”
徐岱道:“你放心,这边我看着,谁也别想闹腾!”
徐鹤点了点头便带着丁泽和吴德操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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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徐鹤这家伙黏上毛比猴还精明,一颗心长八个心眼子,他来了一趟,人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咱还傻乎乎在这等他干啥?”王猪儿气呼呼地拔起路边的野花,一边扯一边抱怨。
老郑头摇了摇头:“徐公子这人我也算有点了解,那是跟咱们共生死过的,要来别人,我不信他们,要是他,我等他给我个准话儿!”
王猪儿急了:“等他?就算他回来,就能带来粮食了?现在不明摆的吗?别的州县都有粮,就咱们海陵没粮,说明什么?朝廷秋后算账,想把我们饿死!”
“你闭嘴,我看你是想造反想疯了,安稳日子过不得了是吧?”老郑头狠狠瞪着他,语带警告。
王猪儿不服气道:“大爷,行,咱打个赌,这徐鹤就算来了,也变不出粮食!到最后,还不是要出去逃荒,去晚了,粮食都被别人要了,咱可是会饿死人的!”
此话一出,周围栟茶的灶丁们顿时骚动了起来。
没错,大家之所以还没走,那是因为你老郑头服众,但涉及到吃喝生死,那大家伙可就不能抱团一起死了!
“大爷,咱们走吧!”
“对,走吧,场外面梁垛的人都过去了,咱再不去,连碗稀粥都混不上了!”
老郑头被众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渐渐也动摇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道:“咋了?咱们栟茶的汉子连要饭都攀比上了?”
这声音传来,老郑头顿时眼睛一亮,排开众人喜道:“徐公子,你终于来了!”
徐鹤笑着对他道:“我来了,而且是带着粮食来了!”
众人闻言全都看向他的身后。
邱户书巴巴地跑了过来,欣喜道:“我就知道大老爷不能忘了我们,徐公子,粮车呢?我叫三班的弟兄们过来帮忙卸货!”
徐鹤笑道:“粮食自然会有,只不过还在不远的地方存着,我这次来,是想跟栟茶的兄弟们商量一件事!”
众人一听,粮食没到,顿时失望地摇头。
王猪儿冷笑道:“我就说吧,他这人又拿话骗人了,上次是骗官军,这次是骗咱们了!”
人们闻言,顿时群情汹汹,眼看着场面就要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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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僧面看老婆面儿,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