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才笑道:“亮声,你这洞悉人心的本事,哎~~~~”
徐鹤摇头道:“翟濂那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还得做件事,让王圭投鼠忌器!”
说到这,徐鹤与谢良才同时笑了。
谢良才道:“亮声,你……”
徐鹤道:“德夫兄,你不会把主意打到王重的祖父王高身上吧?”
谢良才撇了撇嘴:“你难道不是?”
两人哈哈大笑。
……
王家出事,王圭这几天每日都是早早起床。
这天,他一大早就叫来管家:“你去县衙找隋捕头,就说这些匪类,都是太湖水盗出身,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在县衙大牢里庾死,假若事成,我重重有谢!”
管家一脸为难道:“老爷,那姓隋的看起来粗豪无比,实则精明着呢,没有啥合理的借口,他根本不搭理咱们!我去了几次,他口风很严,说到这事儿便赶紧岔开了!”
“蠢货,你这次先讲酬劳,别提事情!”
管家心说,这不都一样嘛?
我就算不说为了啥事,难道隋头儿还不知道什么事?
但他惯在王圭身边做事,对自家老爷官场上的道道,心中那是钦佩的,于是他也不多问,连忙出门去了。
等他走后,翁正春道:“王老爷,这秦烈不能多留,留着于你于我可都是一个祸害。”
王圭点了点头:“隋捕头只要说定了,狱吏那两个头头都是他的把兄弟,咱们的人进去,那两人不会废话!”
翁正春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到时候由我亲自去一趟,我要眼睁睁看着秦烈死了才放心!”
“没问题!”
两人说话间,突然有下人禀报道:“老爷,老太爷今天从松江回来,赶车的小槐病了,您看派谁去一趟?”
王圭跟翁正春商量事儿呢,被这一打岔,顿时不耐烦道:“这种小事还要来问我,去两个人,路上仔细伺候着!”
那下人连忙躬身称“是”退了下去。
王家的老太爷王高今年六十二岁,因为年幼时曾跟随沈家老阁老沈默读书,所以颇受沈默信重。
这些年虽然跟儿子搬去了常熟县,但风雨无阻,每月初一、十五两日都会去松江陪沈默读书钓鱼。
这一陪,就是十多年。
要说这里面没有主仆感情吧,那肯定不可能。
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在沈家如今的当家人沈翰面前做做样子。
沈翰也确实因为王高对自己老父亲一如既往的尊敬,所以对他儿子王圭很是照拂。
不仅帮他儿子坐上了江西道监察御史的实权位置,还给了他家一大笔资源,让他王家如今在常熟老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王高昨日在山上陪完沈默,今日告辞后便下了山。
刚下山没多久,就看见自己马车停在官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