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尔？”阿方斯略微惊讶，却没有多么吃惊，而是指了指巴迪斯淡淡回道：“海军跟海军也不一样，沙巴尔是海军中校，而巴迪斯，原来也是海军中校。”</p>

“…”弗朗索瓦看了巴迪斯一眼，什么话也没，良久，他才又道：“不是每个海军都是他这样的。”</p>

“但他可以作为教官，训练出更多合格的…水手。”阿方斯回道：“我可以收下您的人，前提是，他们要接受我们的改编。”</p>

“要是不呢？”弗朗索瓦眼睛微微一眯回道。</p>

“我只养那些接受安排的人。”阿方斯摇摇头回道：“这世界上，总得有舍才有得。”</p>

“我好像听人，你成年人就是全都要？”弗朗索瓦嘿嘿一笑。</p>

“成年人更该知道，从成年人嘴里出来的，多半都是骗孩子的鬼话。”阿方斯淡淡回道。</p>

“看来是没什么好谈的了。”弗朗索瓦顿时摇摇头：“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不会找你麻烦，也希望你不要挡我的道。”</p>

“你要杀沙巴尔，我也许可以提供点消息给你。”阿方斯回道：“他时不时会来加莱之家酒店，那里有个房间，是给他打牌收钱用的。”</p>

“哦？”弗朗索瓦眉头一挑：“看来他是挡了你的路了？”</p>

“以后找我，还是留信吧。”阿方斯淡淡回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p>

“汀娜怎么样？”弗朗索瓦开口问道。</p>

“没啥事，就是最近犯了错误，被我禁足在房间。”阿方斯淡淡回道，带着巴迪斯径直向着吧台走去。</p>

“阿方斯先生。”酒保连忙向他问道。</p>

“那边几个饶酒水，都记我账上。”阿方斯指了指弗朗索瓦一行，便带着巴迪斯出了酒馆。</p>

“你舅舅？”巴迪斯这时才开口问道。</p>

“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剑术有你的那么高明。”阿方斯回道，总觉得这世界过于离谱：一个酗酒多年的人，不被酒气掏空了身体，至少也该把脑子喝坏了；怎么今看起来，弗朗索瓦还挺有头脑的？</p>

“…”巴迪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又开口道：“他应该不会带走汀娜吧？”</p>

“不好。”阿方斯摇摇头回道，今他跟弗朗索瓦的虽然不多，但却已经猜出了弗朗索瓦的很多想法。</p>

弗朗索瓦想上岸应该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布洛涅、敦刻尔克跟加莱，这只不过是另类的踩点罢了；至于他想留在加莱，恐怕也是真的，只不过他想的是跟阿方斯合作，维持他海盗王的排面，又可以洗白当体面人。</p>

至于他要对付沙巴尔还是布洛涅子爵，想要留在加莱还是带着克里斯汀娜一起走，阿方斯觉得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因为他知道，弗朗索瓦是个聪明人，他一定是量力而为，他只有在有把握的时候，才会做出选择。</p>

“…”巴迪斯再度沉默，从他的角度来看，克里斯汀娜留在加莱、留在阿方斯身边，自然是最好的；但弗朗索瓦才是她的父亲，克里斯汀娜如果一定要做出选择，也只会选择弗朗索瓦…</p>

等阿方斯跟巴迪斯回到家里时，却见克里斯汀娜已经在客厅坐着了，正跟亚索在那里玩纸牌！她既然出现在这儿，明她已经自己给自己解除禁足了。</p>

“你不用上课？”阿方斯立刻板起脸来问道。</p>

“下课了。”克里斯汀娜低着头回道。</p>

“你不用去工坊？”阿方斯又看向亚索，同样是板着脸。</p>

“伤还没好。”亚索立刻回道。</p>

“阿尔弗雷德先生！”阿方斯转头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喊道：“阿尔弗雷德先生！请在客厅张贴一张告示：这是一个分秒必争的时代，不养闲人！”</p>

“他在我吗？”亚索看向克里斯汀娜问道。</p>

“反正不是我。”克里斯汀娜淡定回道。</p>

“你呢，巴迪斯！”亚索立刻朝旁边的巴迪斯喊道：“你有手有脚，还不赶紧去干活？哪怕给克里斯大师倒杯酒也好，这是分秒必争的时代，不养闲人，知道吗？”</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