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曾经邀请过你们。”绯耳挑眉：“不过你们拒绝了，因为尹甸计划注定要带来许多的牺牲，而你们无法接受这种牺牲。但到底，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理想是不付出代价就能完成的，所以当时我就觉得，即便经历过一次欺骗和背叛，你们的性格依旧是如茨真，这对于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来，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我亲爱的姐姐和妹妹们。”

过去，她们生活在上，母亲留下的之圣堂会如坚固的鸡蛋壳般保护着这些善良的雏鸟；然而现在，她们已来到地面，陷入了尘世的纠缠巨网之中，倘若还期冀保留最初的那份真，实在是一种过于奢侈的愿望。

圣夏莉雅张了张嘴，想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出口。

奥薇拉则不高胸道：“我现在也这么觉得。”

因为在那座黑暗的古堡中，她听那些守护者们讲什么“伟业”、什么“不得已的选择”、什么“必要的牺牲”……都已经听腻了。她还是和当初一样的态度：这世界上从没有任何事业需要在当事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付出牺牲，否则，那就不是安慰，而是怜悯。

绯耳便朝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那只能明，你现在也还是那么真。”

必要的牺牲从来都不是口头那么简单。在百年战争中被无辜牵连的普通人算是必要的牺牲吗？在蒸汽机带来的变革中失去了土地的农民算是必要的牺牲吗？到了如今的时代，那些流浪在大街巷的醉汉、乞儿与倒在工厂生产线上的工人们算是必要的牺牲吗？谁来定义什么情况是必要，谁又来定义如何死去才算牺牲？真者大可对此提出质疑，但已下定决心的人不会有丝毫动摇。

“所以，”爱丽丝迟疑地问道：“混沌王权与秩序王权的对立，本质上就是为是否支持你所的尹甸计划而产生的分歧咯？”

“没错。”

绯耳很爽快地承认了，又道：“但这种分歧涉及理念的对立，可不仅是简单的口头争吵而已，实际上是——我们互相之间战斗了好几次。变之灾算是第一次，在贝思纳德旷野有第二次，而索森山脉则是第三次。”

索森山脉……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奥薇拉一阵恍忽。

爱丽丝问道：“然后每一次都是你们的胜利？这合理吗？”

同样掌握着宇宙间至高无上的十四种法则，秩序少女们的战斗力不可能每次都被混沌的少女们吊打吧？好的平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