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雨竟将孙成器的渔具放进杂物间锁了起来,唯一的一把钥匙被她揣进衣服里。
孙成器无可奈何。
等药煎好,他手捧瓷碗,看着黑漆漆的药汤,心中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
他之前从未喝过中药。
这种药真的能行?
孙成器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小小的抿了一口。
“卧槽!!!”
孙成器猛然出声,吓了坐在沙发上的李雨一跳。
“你干什么?”李雨柳眉倒竖。
孙成器擦了擦嘴巴,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五官差点挤在一起,“怎么这么苦,真是要了命了。”
李雨怒道:“中药就是这个样子,良药苦口利于病不知道啊。”
孙成器道:“但真的是太苦了,我至今为止都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
李雨眼睛一眯,一股危险的信号缓缓释放出来,“你不会不想喝吧?”
孙成器道:“媳妇,咱们商量一下呗。”
李雨道:“你之前喝酒不是一口一杯,怎么,换成药就不行了?”
孙成器道:“那能一样吗?”
李雨撇嘴,“不行就是不行,找什么借口。”
孙成器瞬间火气,“说谁不能行,我刚才逗伱玩呢,不就是药嘛,我一口炫八碗都不带皱眉头的。”
孙成器心一横,抬手将碗送至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在妻子面前倒悬瓷碗,“看……看到没有,一滴不剩。”
李雨扫了他一眼,“撑不住就去漱口,喏,吃几颗糖缓缓。”
她伸出手将糖递了过去。
孙成器要面子,没有去也没吃。
其后的日子里,他承受百般折磨,每次一到喝药环节,就跟要了命似的难受。
不过四剂之后,夜热,盗汗、口干、尿黄等症状已明显减轻。
也算是苦中有乐了吧。
孙成器不再抗拒吃药,但该难受的时候,依然难受。
以至于复诊的时候,他看着齐乐逸,眼中带着请求之色的说道:“齐医生,你看能不能换个药?当然,我不是说你开的药没效果。”
“你看我喝到现在,梦.遗,早谢已经好了不少。”
“主要是这药啊,太难喝了,我从小就怕吃药,更别提中药了。”
齐乐逸闻言,只好将已经写好的方子作废。
换成大补阴丸,嘱咐道:“早、晚各服一颗,淡盐汤送服,清楚了吗?”
孙成器点点头,起身离座。
齐乐逸见状,突然说道:“有件事我还是说一下,你一定要记住。”
孙成器道:“齐医生你讲。”
齐乐逸道:“这个药方,只能你一個人用,哪怕你周围所认识的人里,有看起来和你一样症状的,也绝对不能使用,一定要记得去医院看过医生,再行用药。”
似是而非,似非而是。
别说患者搞不清楚,很多医生也绕不过这点。
看错病开错药,多半都是因此而起。
齐乐逸知道男人对肾的执着,生怕孙成器回去一说,就有人照着吃。
这不扯犊子吗。
有些人虚不受补,反而一味滥用补药,这样只会让身体越来越完蛋。
孙成器郑重其事的道:“齐医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
开玩笑,我要是一说。
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早谢。
这件事,得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