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逸道:“是啊,叔,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何叔道:“这不是有只羊找不见了,耽误了点时间,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不然回去得被你婶给骂死。。”
齐乐逸笑了笑,粗略一看,这些羊,差不多得有上百只,黑压压的一大群,简直就是行走的大红钱。
当然,又有这么一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何叔仔细看了看齐乐逸。
齐乐逸道:“叔,咋了?”
何叔笑道:“你这头发,我还以为让我的羊给啃了呢,差点没认出来。”
齐乐逸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这人,太不会讲话了,怎能当面揭短。
齐乐乐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走啦,得空来家坐。”何叔吆喝一声,鞭子挥舞,羊群便走向远方。
这时,齐乐乐已经止住笑声,看着羊群离开的方向,舔了舔嘴角,朝齐乐逸说道:“哥,我想吃羊肉。”
齐乐逸道:“去吧,上去看看,看上哪只,直接抱着啃。”
齐乐乐不满的打了齐乐逸一拳,哼了一声,噔噔噔的迈着腿往前走去。
庄玉芝和齐乐逸并肩而行,说道:“等我回去问问你爸,再找个先生看看,挑个日子。”
齐乐逸道:“妈,你都不说点什么啊?”
庄玉芝道:“说什么,你结婚,我高兴都来不及,等你结完婚,我就没啥愁的了。”
齐乐逸往齐乐乐所在的方向努努嘴,“不是还有那个。”
庄玉芝道:“你多大,她多大,你再不结,都没人要了。”
又是一个暴击,自己怎么可能没人要,再说,没人要就没人要,这有什么啊。
齐乐逸回到家中,一心惦念着头发的事情,面对着镜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都不知道那个理发师是怎么搞的。
这技术也敢出来学人剪发,能开到现在还没倒闭,也是一个奇迹。
齐乐逸道:“妈,我记得咱们家有一把剪头发的推剪,你放哪了?”
庄玉芝道:“别剪了,过段时间就自己长出来了。”
齐乐逸道:“我就随便修一修,你说在哪,我去拿。”
庄玉芝道:“电视柜的第三个抽屉里。”
齐乐逸去了二楼,找到推剪,然后来到全身镜前,仔细盯着头发,心不慌,手不抖,稳的一匹。
反正就是修一修,没啥大不了的。
先是左,再是右。
仔细一看,好像还……还……还可以……吧!
“我艹!”齐乐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
都已经不算是羊啃,而是被狗、马、驴、牛给各啃了一遍。
齐乐逸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迎来了至暗时刻。
得,就这样子,修肯定是起不来什么作用了,只会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奇葩。
齐乐逸深吸一口气,眼睛满是坚定之色,右手举起推剪,从前到后,从左到右。
头发一撮一撮往下掉,头也随着越来越亮。
不多时,一个程亮的大光头就和他头顶32瓦的灯泡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