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所长闻言,也是冷笑。
“看来,接下来咱们要整打交道了。”
“嘿嘿!以前的时候,那刘老狗一直吹嘘自己儿子是二十四级干部,现在刘光齐虽然还是二十四级干部,但是,怕是都恨死他老子了。
这子备不住是咱们轧钢厂,甚至是整个四九城第一个扫茅房的二十四级干部!嘿,这下看那刘海中还神气不神气。
狗屁不是!也敢在咱们面前嚣张!”
贾东旭幸灾乐祸的道。
“师父,等他们来了,咱们要不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
易中海闻言,一阵头大。
下个屁啊!
伱是干部咋地?
咱们大家现在都是难兄难弟,都一块扫茅房的,臭气熏,上食堂吃饭都能形成然屏障,两米之内,是不会有人就座的。
要是以前,他怕是会直接责备几句,可谁让这是自己的宝贝傻儿子呢。东旭也不是没脑子,就是没用在正地方。
这会儿……
根本没想到这一茬。
“收拾是不能收拾的。”
易中海摇了摇头。
“这条老狗,好歹也是咱们四合院现在的一大爷,还有点用。没撤下去之前,还是要团结。毕竟,现在咱们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李长安啊。”
“啊?那也太没劲了。”
贾东旭掉着个脸。
“呵呵,东旭啊,你也别丧气。咱们虽然要团结一下刘老狗,但,该挫挫他的锐气,还是要挫的。
你到时候只管看着来。遇到事情不要怕,有师父呢,师徒父子!师父给你撑腰!”
易中海满脸慈祥的笑着安慰道。
“那行!”
贾东旭再度高兴起来。
……
“爸,不是我你,不是和你了吗?在轧钢厂可不能和李长安动手!咱们斗不过他的……”
刘光齐和刘海中被“发配”往清洁部门的路上,刘光齐很是不满的抱怨道。
“光齐啊,爸知道对不住你,害得你一个干部跟着爸受处分。但是,爸不是寻思着要好好表现表现吗?
爸也没想到,李主任那该死的家伙,这一次居然有钱都不赚了。”
刘海中哭着一张脸,满是歉意和自己儿子着。
这父子俩走路,相当有意思。
刘海中是腿一瘸一拐,刘光齐是两只胳膊耷拉着,像是抬不起来一样,却是先前被生生的扭脱臼了,虽然给按上了,但也还是有些使不上劲。
“等等!怎么又扯上李主任了?什么钱?”
刘光齐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反应过来。
“爸,你那张自行车票,该不会是找李主任买的吧?花了多少钱?”
“也……也不算是买的!就是奖励,只是……只是没全厂广播。”
刘海中自知漏了嘴,还想要在儿子面前维持最后的尊严,所以,勉强应付着。
“不算是?奖励?爸,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
刘光齐气道。
“全厂八级工不多,但七级工可不算少,只奖励给你,你觉得可能吗?,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找李主任买的自行车票?
别逼我发火!
爸,这件事万一哪爆了,可不是事,我总得心里有数。弄不好,就影响我在厂子里的提干。”
“嗯,就……就掏了三百……”
刘海中臊眉耷眼,前言不搭后语的结结巴巴了几句,最终还是老实交代。
“三百?”
刘光齐只觉得眼前一黑,都快要气炸了。
三百块!
那可是三百块啊!
自行车票加一辆自行车,也都用不完啊!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三百块啊!这都一个工人多久的工资了,你就买一张票?”
刘光齐那叫一个气。
在他眼里。
自家老子的钱,可都是自己的,凭啥就这么把三百块钱给花出去了啊!经他同意了吗?
“光齐,其实……我觉得也……也还校这不光是一张自行车票,还有一份奖励啊,这份荣誉可不易啊。
我寻思着。
这不只是我脸上有光,传出去,都光齐他爸让主任奖励一张自行车票,多光彩的事儿啊,你脸上也好看不是?”
刘海中唯唯诺诺。
实话。
现在面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他是真心觉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挺不直腰杆儿。要不是他自作主张、擅自行动,也不会累的儿子跟自己挨了处分,还去扫茅房。
二十四级干部啊!
多大的干部啊!
怎么能干这活呢?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心里有怨气,所以,也不敢大声话,只能低声下气。
“爸!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我想到的他们想不到?谁都知道里面有点猫腻,就你自以为聪明。
算了算了,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以后口风严实一点就得了。”
刘光齐无奈。
“光齐,我知道了,我一定口风严实,但是,我觉得李主任也太不是东西了,你这李怀德,我好歹也给他塞过三百块钱,怎么他就这样不讲情面?
为了一个破厨子,就把咱们爷们给打发到扫茅房的地步了。我也就算了,光齐你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
刘海中愤愤不平。
“……”
刘光齐一阵心累。
二十四级干部?
的确。
不算。
但也真心不大啊,他虽然一向以干部自居,觉得身份高,但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他这个二十四级干部,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在一般工人眼里,还算不错。
也还体面。
但是。
在李主任这样的轧钢厂高层领导眼里,那可就是相当一般了,人家怕是听了自己的名字都转头就忘。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到了李主任那个级别,谁还看你干部级别啊?的确,自己是干部,他们科长也是干部,但,对李主任的用处大吗?远不如一个手艺精湛的李长安!
你三百块钱就想收买李主任。
让人家给你面子,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
“爸,我的确是二十四级干部,但,我就是会写点资料、整理点资料,这样的人,在轧钢厂可有不少。
到了李主任那个级别。
还在乎我一个二十四级干部吗?
我跟我们科长,就差着三级呢,别主任了。官大一级都压死人!轧钢厂有很多个我这样的,可李长安这样厨艺精湛的,只有一个啊!
看傻柱那落魄样,厨艺应该是赶不上李长安的。以后啊,爸,在四合院里,争取对李长安有点笑模样,嗔拳不打笑面。有机会的话,不定咱们能哄着李长安两句好话,把咱们的处分给取消了。”
刘光齐虽然知道自己老子多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为了以防万一,也还是和刘海中多了几句。
唉!
尽人事听命吧!
有这样的老子,何愁不被一撸到底?有机会,一定要趁早跑路啊!早点调往外地,远离这老家伙!
实话。
刘光齐都快恨死刘海中了,都想要动手抽这老家伙几个耳光,奶奶的,你自己作死,干嘛非得带着我啊!
我可是二十四级干部啊!
被罚去扫茅房!?
但是。
没办法,这年头都讲究一个名声,谁不爱惜羽毛?就连易中海那伪君子,都给自己立牌坊。所以,他还真不能和刘海中翻脸。
要是只有刘海中一个人犯错的话,他一定会公开表态,和刘海中划清界限,大不了暗地里再哄哄就得了。可现在,自己也被拖下水,再来划清界限那一套,就属实有些多余了。
“光齐,爸还是不甘心啊,爸之前给那李怀德李主任三百块钱了都,这一次我都开价开到一千了,就是让他收拾收拾李长安,可这点面子他都不给我。
爸憋不下这口气啊。
要不……
回头爸去市局,反应一下这个情况?把那李怀德给举报了?”
刘海中一边走一边琢磨着。
实话。
他对着自己儿子固然是心中有愧,低声下气,可自己也一肚子火啊。你李怀德不就是爱钱吗?钱不够你不会直啊!?非得让老子这么难堪?
“!”
一听这话。
刘光齐好悬直接跪地。
太特么坑了!
自己投胎的时候是没看清咋地?怎么摊上这么个蠢爹?的确,工蓉位很高,领导真要做错了什么,工人还真一个个都敢头铁的反映问题。管你是什么机关干部不机关干部的,厂长?厂长算个屁啊!
真要激起群愤。
厂长也得下台!
但问题是……
这件事真要反映上去,自己老子也得完犊子啊!刘家的墙倒了砸不到自己是咋地?
更何况。
这件事空口无凭啊!只要李主任自己不承认,累死他老子也没用。而且,他也隐约听科室的一些老人儿过,李主任在上面也是有靠山的。
自家老子头得多铁,才能一个劲儿的往铁板上撞啊!
“爸,你可别!你知道李主任来头有多大吗?而且,你就不动动脑子吗?这件事真要反映上去,你不也被装进去了?我不也得受影响?咱们老刘家还怎么出官儿大的干部?”
刘光齐连忙劝阻。
“对!对!对!还是光齐你得对,你不,我还真没有想到!”
刘海中这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