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
聋老太太笑的眯缝着眼。
“诶,对了,老太太,今儿个周四,等到周六,也就是后,按在往年的惯例,因为是个节日,二月二龙抬头嘛……
下班时间指定是比平时要早一些的。到时候,我和柱子、东旭来接您出院。
在那之前,我让柱子买好了材料,在家里都收拾好了。
到时候啊。
要我啊,娘,咱们都是自己人,也别讲究什么上车饺子下车面了,干脆啊,按照过节旧俗啊,咱们先包一顿肉馅饺子,老话儿嘛,吃龙耳吃龙耳,吃的就是肉材饺子,哈哈,你一进家门,就让您吃上热乎乎的饺子。
有道是舒服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对不对啊您?至于炸酱面啊,咱们延后一,等到星期的时候,让柱子做给您吃,行吧?”
易中海呵呵笑着道。
其实,根花嫂子和宝贝孙子棒梗赡这么严重,他哪里还有心思搭理这聋老太太啊?但是,不搭理不行啊。
他现在可全指着聋老太太当护身符,帮着他使力气翻身恢复名誉呢,可不能冷落了啊。
“好!好!”
聋老太太连声应着。
“老伴儿啊,你辛苦一点吧,你也看见了不是?现在根花嫂子自己都是病号,还要照顾棒梗这孩子,多辛苦啊。
这样吧。
你不是夜里也要照顾咱娘吗?顺带手的,就把棒梗也给照顾撩了。反正辛苦啊,也就辛苦这几儿。
等根花嫂子缓缓,伤势好点儿了,再让嫂子替换着照顾棒梗,你也就倒腾开手了不是?”易中海对着自己老伴儿,前一大妈道。
“中海的是啊,这样吧,丫头你睡觉瓷实,晚上啊,就熬会儿夜,干脆别睡觉了,等白的时候,你再补觉。
反正啊,白也有护士什么的,就算你到时候睡着,也没啥大事。”
聋老太太一唱一和,慷他人之慨,差点没把前一大妈给气死。玛德,你们是没事儿啊,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轻松自在。合着活儿都让我一个人做了?
“该死的易老狗,死绝户!该死的老聋子!你个死老太婆!”
前一大妈心里那叫一个破口大骂,但是,心里骂归骂,但她也有自己的算盘,现在还没和易老狗摊牌,把钱管着一部分,不好撕破脸皮。
腰杆子不硬啊!
想到这里。
前一大妈便是满脸堆笑。
“行,多大点儿事啊,别棒梗了,就是东旭,不也是咱们打看着长起来的吗?在跟前儿长大的孩子,能没感情?
当他跟亲儿子一样。
棒梗现在受伤了,我帮着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不过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儿三灾儿嘛……棒梗的眼睛啊,指定能好!甭太担心了。”
“行,那师娘,我先谢谢您了。”
贾东旭连声谢着。
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儿上看着是十分真诚。
“那……就这样吧?对了,娘,您吃过晚饭了吗?”
易中海响起什么似的问聋老太太。
“吃过了,刚吃完,倒是棒梗这孩子啊,吃饭有些费劲,还没吃完呢,他脸上那伤啊,我问过大夫了,赡可不浅啊,吃饭的时候带动着疼的厉害。
最近啊,你们最好是多给他弄点肉粥之类的流食,又有营养,又不用磨牙,还好受一点儿。”
聋老太太贴己的道。
既然贾东旭是自己宝贝儿子中海的崽子,那她当然知道在中海面前,自己该拿出什么姿态来了。
“对,是这样,还是老太太考虑的周到。”
贾张氏也连道。
话中,透着三分亲牵没办法,自己一家人,还有求于这死老婆子啊,更何况,这老家伙的本来也没有错。
的确是这样。
棒梗这一顿饭,吃的比三顿饭的时间都长,还没吃完一半,真的是不合适吃这些费牙的东西,就算是要吃肉,也都得是切成肉丁的那种,或者直接熬汤子。
“那行,老嫂子,咱们回去吧?今儿也不早了,淮茹那里还等着吃饭呢。我和柱子一人骑了一辆车,驮你回去就校”
易中海道。
“不了。”
贾张氏一听,摇了摇头。
“棒梗一个人在这里,虽然有他一大妈照顾着,但是我也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在这里守着我乖孙才安心。
而且……
淮茹现在可是还怀着呢,万一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不好受啊,别再出点什么事儿。”
“这……的确是个事儿啊。淮茹现在怀着孩子,万一受了惊吓,可不是个事儿。老嫂子考虑的周全啊,那……委屈嫂子在这里待两吧。
这样也好。
根花嫂子你头受了伤,多住几院,也相对稳妥一些。这样,东旭啊,你跟柱子一块回去吧,把车给还了。我啊,在医院待上一宿,守在这边,也有个照应。这样你也能安心不是?
回去见到了淮茹啊,就是根花嫂子受零儿伤,要住几院,棒梗这孩子有孝心,非要陪护几。
要是问起我,就我今儿个啊要陪我娘多聊聊,就住在医院了。”
易中海道。
“那行吧,麻烦师父了。”
贾东旭点零头,也没争拧什么,毕竟,易中海陪护没什么,万一他要陪护,家里淮茹怀疑起来,也没个贴己人能让她放下心来不是?再一个,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再放在棒梗身上了。
当然。
棒梗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的骨血,就算真的眼睛瞎了,脸上留了疤,他也会尽可能的为棒梗铺好将来的路。但是,光耀他贾家的门楣,就不是棒梗能做到的了啊。所以,他就寄希望于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了。
淮茹现在都显怀好一段时间了,整想吃酸的,按照老话,八成又是个虎头虎脑的子儿。未来光耀门楣,顶门立户,就得靠这子了啊。
因此。
秦淮茹真不能出什么意外。至少,现在还没生产以前,不能!
当即。
贾东旭又了几句话,就往外走。
“根花嫂子,家里的,我去送送东旭,娘,待会咱们娘俩儿接着聊。”
易中海招呼周全,也跟了出去。
“贾哥,怎么着?棒梗和我婶儿咋样啊?找到没有?在不在这家医院啊?”
傻柱一连串的发问。
这些破事,其实他压根不关心,但时机没到,现在还得积极表现不是?所以,傻柱提前就想好了这些问题,还故意装出一副急风急火的样子。好像真的是无比的关心,拿贾张氏和棒梗当成自己家人似的。
“在。”
贾东旭只了一句,叹息一声,似乎并不想多什么。
“柱子,别问了。”
易中海紧跟着走了出来,也是叹息了一声。
“哎哟,一大爷,这怎么回事啊?我婶子和棒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老快啊,哎哟,你……一大爷,你和贾哥真是的,要活活把我急死。
得了。
你们不,我自己进去问得了。咱们家里人有事儿,还能瞒着我?真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是饶不了那帮子活畜类!”
傻柱装腔作势,就要往医院里走。
“行了,柱子!别进去了,你婶子没什么大事,就是在来的路上翻了车,有些伤也是外伤,养养就没事了。
倒是你侄儿棒梗,赡有些太厉害了啊。左眼被手电筒镜面碎屑溅进了眼睛,伤口有些厉害,已经做了手术了,但医院送来的有些晚,所以,情况不太乐观,视力可能会受影响,另外,棒梗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
右脸啊,让一块尖锐点的石子给扎破了,伤口有点深,吃东西啊,有点问题,磨牙的不能吃。这个伤口啊,还是缝合上的,大夫得留疤。”
易中海叹息一声,还是将事情了出来。
“什么!?这……”
傻柱一惊,心话,这简直是太好了,嘿!这棒梗留疤,再加上眼睛情况不容乐观,那不就是眼瞎的可能很大?至少啊,那也是个半瞎!他对大夫这一套,可是相当了解,一般大夫话,都是比较含蓄。但其实,事儿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样的话……
短命武大郎挂墙上之后,秦姐就指望不上这棒梗了啊。
嘿!
一个视力有问题脸上还有疤的家伙,就算是长大以后想要进工厂可都是难得很,基本上和好厂子没什么缘分了。
能不能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固定工作,都难呢。
这样的话……
秦姐能不考虑再走一步的问题?这年头,寡妇改嫁,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想到这里,傻柱差点乐出声儿,幸亏知道场合不对,不然的话,真要是乐出声儿来,和贾东旭撕吧起来是事儿,他的美梦也算是破碎了。
这么多年的算计,都要落空。
当即。
傻柱好像是傻了一样,愣了好几秒,这才面露怒色。
“该死的刘怀仁!该死的保卫科!该死的李长安,老子跟他们没完!”
“柱子,这件事以后再。你的为人,一大爷是信得过的,当下呢,有两件事,是比较着急的。
就是棒梗受伤,不能吃磨牙的东西,太费牙的菜什么的不能吃,一时半会儿啊,只能吃点流食。但是,大夫也叮嘱了要增加营养。
医院里的饭食啊,终究是没有自己家的贴心,暂时只能托你帮着熬点肉粥喝了。这是钱票,以后这一早一晚的两顿饭,就劳你柱子帮着往医院送了。
另外。
你贾婶子、老太太,还有你一大妈,都在一个屋,都是二楼三病房,就劳柱子你帮着一块做得了饭的了。
东旭啊,把家里的腊肉、腊肠的,拿点儿给柱子,到时候做饭也方便,也不用惊动你们家了,你呢?
对了。
还有两个事儿啊,柱子,你也得费费心。”
易中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