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把这些送重礼的都安排去了河套,那边没有农垦,基本没什么大作为的空间,要想反噬还是很难的。
张逊肤看着从内阁值房领回来的一大叠通告,有医学院的,也有实在让人无语的正德遗诏。大脑还在消化这些消息。
突然,杭州的云建明,自己新收的原儒弟子终于到京城了。
在京城,直接宣传新学很困难,但拿原儒来跟传儒打擂台却刚刚好。
只要用原儒去戳破传儒一个个虚伪的面孔就足够了。
另外,云建明有其自身的优势,其之前跟新学对战过。是在杭州当面反对过新学的人物,这种内鬼在儒学之中有天然的号召力。毕竟,其他人怼新学都没有这种战绩的。
“老师,学生终于见到你了”云建明在下面站着,一副恭敬的样子。
“坐吧,你也是辛苦了”张逊肤看着一路风尘的云建明,还是觉得这年轻人不容易。幸好云建明放弃了这次恩科,否则在众目睽睽之下徇私就不好了。等这一年让其打入京城举人圈内部,明年正式会试结束,自然有人来帮其运作。
“老师,我在路上又听到有先皇遗诏的事情?”云建明试探着地问了问。
“朝廷的事变化很快,你们年轻人把握不住的。你还是专心把原儒的纲领草拟下来。潜心学问才能长久。本质上,我们要做的是承上启下。你后面多跟宋应昌那边交流一下,看看在杭州仁义指数化之外,在传统士人的认知范围内,如何去承上启下。”
说完,张逊肤顿了顿喝了口茶又说道。
“当然前提是你得跟京城的士子打成一片。否则别人不愿意相信,就算我们舌绽莲花也是白搭。我就不留你了,趁着宵禁前去找个旅馆吧。这里有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多,就当是你前期的开办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