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魂 初血天咒(1 / 2)

他六感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正常,眼前的景色都带有重影,晃晃不稳的空间画面,让银时陷入到特别难受的晕眩状态,呼吸也不再通畅,逼得他心脏跳的更快。

四肢到全身渐有的无力感,令银时连思维都无法集中。

不是心理作用,他是真的难受。

银时立刻就明白了,这是高杉口中所说的诅咒发作了,不是开玩笑,银时真的感觉到了大限将至的时刻。

一旁,高杉晋助沉眉冷看,他心中还有些怒气没消,但见银时状态不对,料想是诅咒发作,便懒得再怄气,直言道。

“所有人和事,都会在这一世有个了断。最后的终焉,即将到来!旧纪元的历史,无法挽回的走向终结。为了生存,为了还可以看见的明天,所有人都要有所准备!”

“银时,虽然,我和你已不再是同伴,当初所选的道路,如今也早有了歧义;但是,在那‘不可违逆的大势’面前,我们不得不再次联起手来,放下个人的恩怨共敌。”

“别会错意了,我只是和你一样,不甘自己的命运与生死和未来,被他人掌控。我的人生轨迹,只能由我自己做主。”

“还有,我要为我身边的人,去谋取一线生机!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只要你不被那诡异的力量杀死,我们的命运,也不会受到影响。就还有希望,你就是我们的希望。”

“不要拒绝我,银时!你没有拒绝的选择。我们都还有遗憾没有完成,而且,你应该比我对生的渴求,要更强才对!为了你那些重视的牵绊。”

“现在的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死去。”

高杉邪魅的右眼中,含着坚定的光,那是对生的渴求,对誓言的承诺,和不惜一切的决心。

“好,要怎么合作。”坂田银时现在的状态很坏,他也不愿再多说废话。

“先帮你解除诅咒。”

高杉答道。

银时愕然:“你能搞定?你确定?”

面对银时的猜疑,高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气氛有一刹那凝固,连错落的光影在他们脸上慢慢移动,都没感觉,任由时间汩汩流逝,浪费了许久。

之后,由高杉先‘啧’了下嘴,让谈话继续。

“你还有时间为这种小事发呆?世界,已渐渐开始脱离我们的认知,正朝着谁也不知道的局势发展。”

“相信要不了多久,这种异常,就会漫延至整个宇宙吧!”

他眉梢微翘,斜眼冷道:“所以,不要把你的精力放在这无关紧要的问题上!”

银时一手抵着嘴,剧烈咳嗽着,扶着床垫,失去血色的脸庞,带着强硬的态度,回嘴:“这叫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明明很重要好吧!”

“哦~,特地来找我,又知道我的身体受了诅咒,还身负解决的办法!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就我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清楚?!”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再藏着掖着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能接受得了!这事关我的性命,我想知道缘由,有错吗?咳咳咳……”

“半条命的人了,还这么多话,要不是你还有用,我真不想救你。”

高杉晋助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板着脸。

“我现在只告诉你重点,其余的,你早晚会从别的地方了解。现在,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一一唠叨。”

坐在床上的银时,揉着疼痛的胸口,不情愿的闭上嘴,听着对方的安排。

……

滴——滴——滴——

这时,从高杉晋助的衣服里,传出一阵呼叫音,他把手伸进和服内,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通讯器,放在耳边。

“晋助大人,发现那群家伙的影子了!”

“都杀了。”

高杉简短的下达了冷酷的指令,没有婉转的余地。挂断通讯,收回衣内,他重新看向了银时,道。

“如你所见,我无法待在这里太长!开始吧!”

银时则抿着嘴巴,瞪着高杉,他清楚对方电话里要手下杀的人是谁,除了那些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天道众,还能有何人?

自他们四人分道扬镳后,高杉就一直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追杀与被追杀,搞破坏、弄诡计颠覆现在的社会秩序。

不是不晓得他的个性,就是怎么也认同不了,因为,失去一个人,就要让整个世界,都跟着陪葬的扭曲性格。

哎~,银时在心里苦笑,他改变不了高杉,也放不下他,可是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杉不理银时在想什么,自己从宽松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只有一根手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晾到二人眼前。

玻璃瓶内,渗满了纯红的血液,晶莹无暇没有半点杂质。

血液中,有四种不同的神秘符文隐现窜动,时而是冰雪的龙凰纹,时而是金银的轮回纹,时而是纯黑的蝶月纹,时而是暗沉的血瞳纹。

神秘!美幻!

目视那瓶血液,银时不由失神,有种心灵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他立即意识到这血的古怪,不似人间的所有物。

高杉手捏着玻璃管,意识也曾短暂的深陷这奇血的美艳色泽中,不可自拔。

但他还是清醒过来,摇着头对银时说道:“这就是能为你解除诅咒的东西,【初代之血】!!”

“据说,是我们所生活的『时瞑创界』内,最先诞生在七大物语里的主人公们,成为神明后,所遗留在世的绝世神血。”

“它有着净化邪祟咒力的妙用,你直接把它喝下去就行了。”

银时接过高杉递过来的装着神血的小瓶子,握在手中仔细打量,在近处,更能体会到它异样的美,比红宝石还要纯粹的红,宛若朝阳,充满了勃勃生机。

它的色彩,令天下所有的颜色,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