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庄静大概能猜到，可关系到【黑龙梦】，她不想有任何模糊的地方。</p>
“我昨晚释放了一次，不过只有一次，而且距离上一次已经八天，我觉得这对我的精力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更不会让我白天在医院的走廊里睡过去。”</p>
顾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就像试图用足够的水，来稀释一道菜的咸度。</p>
昨晚？</p>
庄静想起昨晚严寒香的‘坏小子’，自己最后似乎也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可给自己换衣服是苏晴。</p>
换衣服的是苏晴，但将她搀扶回卧室的是谁？苏晴是女孩子，有能力搀扶完全睡着的她？</p>
庄静在意的是，自己有没有像严寒香一样酒后胡言。</p>
喝酒误事。</p>
顾然见庄静沉吟，认为她在思考：他被【心理阴影清理手术】袭击入睡，而不是在想‘释放’的事情。</p>
他心里松了口气。</p>
“既然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们做一些简单的实验。”庄静回过神。</p>
顾然连忙点头。</p>
“你还能变成【黑龙】吗？”</p>
顾然抬头，黑鸟在云层间一闪而过。</p>
“应该可以的。”他回答。</p>
“试试。”庄静道。</p>
顾然尝试呼唤黑鸟，重新变成【黑龙】。</p>
可这很难，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和顾然的心情有关，黑鸟不太乐意接近害羞、兴奋的他。</p>
等黑鸟好不容易坠落，即将与他融为一体的时候――</p>
顾然：“.”</p>
“怎么了？”庄静问。</p>
“外面好像有人在叫醒我。”</p>
庄静都难免露出少许无奈，这不受两人控制，也没办法让外面的人不叫醒顾然。</p>
这也是为什么，每周训练都会在院长办公室的静室进行，安静稳定的环境对清醒梦很重要。</p>
顾然很快消失，黑鸟也不见踪影。</p>
庄静没看清楚，黑鸟是消失在【心理阴影】中，还是和顾然一起消失。</p>
一切都还在迷雾中。</p>
可她已经握住了火把，哪怕接下来是盲人摸象，那也是真实的一部分。</p>
这次日本之行，收获太大了，虽然也有一些不想要的收获。</p>
趁接下来三天无事――只有一场演讲，或许还可以继续实验.</p>
◇</p>
顾然醒过来，严寒香正轻抽他的脸，何倾颜在一旁跃跃欲试，其余人也都有一副排队的样子。</p>
他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往后躲。</p>
“醒了？”严寒香好笑道，“怎么睡这么死？”</p>
“可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安心。”顾然胡扯了一个理由，同时让自己大脑清醒过来。</p>
他左右看了一眼，再一次确认所有人都在。</p>
“什么时候了？都看好了？”他问。</p>
“对啊，接下来就是玩！”格格双手握拳，扭起身体，跳起了舞。</p>
“等庄静老师结束，我们就能去箱根泡温泉了。”陈珂也笑道，配合格格少女轻松的情绪。</p>
“白天睡这么久，小心晚上失眠。”苏晴对顾然说。</p>
“睡不着来找我玩，”何倾颜很期待地发出邀请，“我每天晚上三点才睡呢！”</p>
“明天没有工作，为什么今晚大家不能一起玩到我困才睡呢？”顾然站起身，同时提出另一个方案。</p>
“我赞成我赞成！”格格少女第一个举手。</p>
“不行，你和惜雅必须10点.最迟11点睡。”苏晴额外开恩。</p>
“走了走了，这里无聊死了，早知道我就一个人去逛街了。”要不是顾然睡着，何倾颜早就走了。</p>
众人往大厅走去，准备在那里等待庄静。</p>
走在顾然身边的严寒香，忽然嗅了一下，然后又靠近顾然，又嗅了一次。</p>
正回忆【黑龙梦】的顾然，想闪躲已经来不及。</p>
“你身上有一股青草的味道，还有点檀香。”严寒香分析。</p>
“酒店沐浴露吧。”顾然用自己也不太确定的语气道。</p>
严寒香没多说什么，她心里也有些心虚，她不会随随便便就去闻身边人的气味。</p>
正因为身边是顾然，她想再次确认他身上的气味，才会特意嗅一下。</p>
如果说实话，她之所以嗅，也有对顾然气味喜爱的原因。</p>
等了没多久，一群医生走出来，有的面带喜色，有的心情沉重，有的互相热烈交谈，有的独自沉默不语。</p>
庄静与黑田堇倒是有说有笑。</p>
涉及到病人的情况，两人也没多说，只说手术圆满完成，接下来可以放心泡温泉。</p>
“另外！”个子矮小的黑田堇拔高声音，试图提高自己的存在感，“因为小静的出色表现，不管是讲座，还是手术，都超乎预料的出色，我们这边决定提高款待她的预算，也就是说，今晚去箱根，我们能住最好的酒店，泡最好的温泉！”</p>
顾然使劲鼓掌。</p>
众人也被带着一起鼓掌。</p>
“好耶！！”格格少女举起双臂欢呼，一个人还不满足，还举起谢惜雅的手臂。</p>
少女的手臂举起，衬衫紧裹了她美好的身子。</p>
她的胸部也不大不小，恰好，很有美感。</p>
在欢乐的气氛中，众人乘坐黑田堇的小型大巴，从东京大学出发，前往箱根。</p>
“距离有点远，可能需要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黑田堇说。</p>
“才两个小时？我每周都可以去一次！”格格少女道。</p>
“如果你开车，就不会这么说了。”顾然道，“坐车的人上车睡觉，下车玩，玩累了上车睡觉，下车到家休息，但开车的人全程――尤其是回程――辛苦。”</p>
“顾医生，你好像很有经验？你不是很穷吗？你买的起车？”格格问他。</p>
“正因为穷，所以我有副业，副业就是司机。”顾然看向苏晴。</p>
苏晴不看他，笑着拿出手机对众人说：“玩《贪吃蛇》吗？”</p>
“玩！”何倾颜立马拿出手机，小女孩似的，“两个小时，我不信赢不了顾然一次！对了，顾然，如果你两个小时没输一次，我允许你进入女汤！”</p>
“听说日本有混浴？”陈珂好奇。</p>
“有是有，不过很少，而且去的都是老头老太。”黑田堇回答。</p>
“温泉可是动画里的福利情节，说不定这次顾然会意外走错地方，进入女温泉，然后被警察逮捕，在日本踩缝纫机。”格格少女幻想道。</p>
“有踩缝纫机的动画吗？”顾然道。</p>
“有啊，《更衣人偶坠入爱河》，男主经常踩缝纫机。”</p>
完全没听过的动画，顾然只看《jojo》、《魍魉之匣》等不正常的东西。</p>
不过这次出来旅游，自己趁机看一看，这也是为了了解格格，就像看《甄传》了解刘晓婷一样。</p>
绝对不是他对踩缝纫机有兴趣――女汤、男汤他还是认识的，不可能走错。</p>
“妈，香姨，你们也来？”苏晴邀请两人。</p>
两位美少妇相视一笑，答应了。</p>
接下来，黑田堇开车都没法太认真，因为车内总是响起――</p>
“顾然，你好大啊！”</p>
“别别，别挤进来，你太大了！”</p>
这些暧昧的语言，主要是何倾颜说的，其余人只是偶然说两句，接近两个小时的车程，竟然一晃神就到了。</p>
――――</p>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七日，周二，晴，东京至箱根。</p>
都怪何倾颜，导致我听静姨说‘顾然，你怎么这么大’都会想歪！</p>
她就是掉在粥里的那粒老鼠屎！</p>
【黑龙梦】、【平原】、【雪女】、【狮佛】</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