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看着顾然。</p>

“.你的身材不错，想摸摸看。”顾然低下头。</p>

庄静依然看着他，但神情沉吟，显然在思考。</p>

过了三四秒，她才回过神，说：“你做了什么梦？”</p>

不等顾然回答，她又道：“算了，长话短说听了也没意义，梦先放在一边。你看过读心术方面的书吗？”</p>

“看过。”顾然应道。</p>

“似乎是喜欢星巴克？”谢惜雅一副在说神话故事一般的不确定表情。</p>

心理学界的普罗米修斯。</p>

“火焰是神明的力量，原始人怎么能掌握火焰呢？”庄静看着顾然，“小然，不用担心，这个世界没有发明，只有发现，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只因为人类的浅薄。”</p>

“不是因为年龄到了吗？”黑田堇说。</p>

两人不说话。</p>

谢惜雅一脸为难。</p>

“对了，”黑田堇笑着问众人，“你们谁还是处吗？雅雅和格格是高中少女，是处女还能理解，但你们都二十多岁了，应该不是处了吧。”</p>

火种=超心理学</p>

普罗米修斯的肝脏被啄食，而肝脏在古希腊被认为是人类情感的所在=精神被消耗</p>

庄静笑了一下。</p>

“陈珂？”她又看向陈珂，打量她的表情，“好像也不是。”</p>

她们也理解地点点头。</p>

“普罗米修斯最后被救出来了，”苏晴说，“赫拉克勒斯在寻找金苹果的途中，用箭射死了鹰，用石头砸碎铁链。”</p>

“当然不愿意。”何倾颜说，“人类想要过得更好，需要的又不是新技术。”</p>

我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羞耻了。</p>

顾然点头。</p>

顾然更直接，不懂的地方写下来，庄静亲自回答。</p>

但只要庄静在，一直告诉他，他没问题――每一次谈话，就像每年生日总是在凌晨收到她的祝福一样。</p>

“不合胃口吗？”黑田堇看过来。</p>

“是啊。”庄静笑着道，“在那几年，几乎所有大城市的年轻人都喜欢在星巴克喝下午茶、吃哈根达斯冰激凌、穿cK内裤、喷古龙香水、谈论杜拉斯和村上春树，这就是‘小资’。”</p>

“我不信。”</p>

一直盯着一个人当然可以读心，但那不是很奇怪？一群人在聊天，却一直盯着一个人。</p>

“咳咳咳！”全神贯注听陈珂‘说话’的顾然，不小心被胡麻豆腐呛到了。</p>

“这是我的初步猜测，毕竟你的读心术不如妖术、魔术、怪术那么随心所欲，或许是可以接受现代科学洗礼的先进技术。”</p>

庄静没管，她对顾然说：“你会成为心理学界的普罗米修斯，你会开设一门新的心理学，超心理学。”</p>

“我没笑。”顾然坚持己见。</p>

她又严肃起来：“小然，你做得很好，以后有任何事情都要像这样和我说，这不是为了我的研究，而是确保的精神状态。”</p>

“我也希望是科学，”他笑道，“不然，我都要怀疑这个世界了。”</p>

女将这时候来上菜，黑田堇松了口气。</p>

说不定会疯，成为精神病。</p>

“那你在想什么？路上看见的艺伎？”何倾颜问。</p>

这点缺陷他不可惜。</p>

“那时候娱乐很少，所以电影才会那么好看吧。”严寒香露出怀念的神色。</p>

“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心理医生，甚至可以说是心理学学生，为什么会经历这些呢？”顾然问。</p>

“为什么想普罗米修斯？”苏晴吃着能登半岛产的雪蟹，清澈的双眼注视顾然。</p>

“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处女，你们猜猜是谁？”严寒香笑道。</p>

这句话比较长，庄静说话又优雅而从容不迫，顾然听见了她的心声。</p>

咚咚~</p>

有人敲门。</p>

“那时候我们是第一代小资，小资多了之后，我们就是第一代文艺青年，文艺青年多了之后，我们就成了贵妇，是不是？”严寒香看向庄静。</p>

她会救他。</p>

在这样的局面下，与其无意义的疯狂，不如成为普罗米修斯！</p>

怀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伟大志向，就算最后还是会疯，速度也会慢很多。</p>

好机会！</p>

顾然紧紧盯着苏晴、陈珂、何倾颜。</p>

众人都看着顾然，所以严寒香也看了一眼顾然，没人察觉到异常。</p>

苏晴、陈珂：“.”</p>

普罗修斯的传说，一般人只当故事来听，现在将自己代入，才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多大的牺牲精神。</p>

“这么急？”何倾颜诧异，“不会真的不是了吧？谁？和苏晴？看苏晴的脸色，好像不是她。”</p>

普罗修斯是神=精神病</p>

“顾然，问你呢？你是不是处？”何倾颜出来捣乱。</p>

顾然抿唇点头，开口保证：“我明白的。”</p>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九日，周四，夜晚，京都</p>

“多不多？”</p>

不纯洁的不止我一个人，那些人比我还不纯洁！</p>

“惜雅还是格格？”何倾颜又问。</p>

他的视线迅速从谢惜雅转移到何倾颜身上，可惜还是没赶上，没听见她的心声。</p>

仔细想想，其实不能读心也好，不然烦也烦死，而且容易依赖，最后忽略了心理学、精神病学的基本功。</p>

“明明去喝星巴克。”</p>

顾然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大师级，不，是认识到庄静在心理学上的造诣。</p>

他没有再‘认真’注视庄静，当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p>

如果是庄静吩咐他看的书，他还要写报告，写完依旧由庄静审阅。</p>

为人类带来火种，自己被永远也挣不断的铁链缚在高加索山一陡峭的悬崖上，每天被鹫鹰啄食肝脏.</p>

“在想什么？”苏晴忽然问。</p>

陈珂看向顾然，顾然给她一个‘别说’的眼神――两人也曾喝过星巴克。</p>

这么一看，顾然还只是小资。</p>

“文艺青年我知道，什么是小资啊？”格格问。</p>

“是不是处，不是一个值得羞耻的事情。”庄静笑着说，“自己的身体，只要爱惜，怎么样都可以。”</p>

“黑田教授长得那么可爱，应该是自己不想吧。”谢惜雅说。</p>

“CK内裤……”顾然想起严寒香的‘一条建议’，其中就有穿昂贵的内裤。</p>

“嗯？”庄静啜饮一口绿茶。</p>

“你笑什么？”何倾颜问他。</p>

“有道理。”顾然点头，又问其他人，“你们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