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长时间住在那里，方便照顾自己在疗养楼的儿子。</p>
纤细白皙，仅仅只是手，也令人觉得优雅迷人，犹如艺术品。</p>
小智蜷缩身体，竖起书本挡住他的视线。</p>
“停停停！”顾然抬手。</p>
静姨似乎抵挡不住‘背部＋手臂’，能为静姨做一点贡献，我很开心。</p>
那些许多患有精神病而留下不朽作品的艺术家，作品难道就不是人类的瑰宝了吗？</p>
顾然第一次离开庄静的背部，轻轻拿起她的手臂，最后握着她的手。</p>
“我不会听课的。”格格坚定道。</p>
常人都会觉得这些人果然是精神病，但面对顾然的时候，他们还是精神病吗？</p>
庄静轻轻地笑了。</p>
顾然钻出水面，嘴上先应了一声，然后才抹去脸上的水。</p>
“宇宙我也懂一点点哦，是盘古的蛋壳。”</p>
“宝贝、剥虾。”</p>
“我总是忘了。”顾然露出一丝傻笑。</p>
顾然还从未想过这件事。</p>
对他而言，运动时思考，很容易保持高度的专注。</p>
顾然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摆动她的左臂。</p>
“司机平时也没有。”顾然提醒她。</p>
“训练不宜过久，对身体不好。”庄静披着毛巾站在岸上。</p>
因为人数较多，护士将地点安排在大的会议室，经过临时的简单布置，三张桌子呈三角形。</p>
顾然：“.”</p>
“算了。就我们两个去？不叫上陈珂、何倾颜？”</p>
没人喜欢吃这些，庄静也承认不喜欢，但想要保持匀称的身材，少生一些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p>
因此，不知不觉，他健身的时间会延长，体魄也变得更强。</p>
到了，两人终于才正经起来，先一起去了办公室。</p>
作为主管护士，几乎二十四小时与病人在一起，再加上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她们的意见也很重要。</p>
“.喊姐姐。”</p>
“我们家惜雅也是，只是穿校服，没有生命危险，去上学完全没问题。”谢母说。</p>
中途也没有放下书。</p>
“都一样的。”庄静闭上眼睛，“不管是出研究成果，还是治好病人，我都替你开心。”</p>
顾然跑不了，毕竟他要开车。</p>
“从明天开始，”庄静闭着眼睛，“我会让张莹配合进行【大魔法】的研究。”</p>
谢惜雅抬头、格格看过来。</p>
“哦，也是。”顾然恍然。</p>
“嗯~”庄静发出一声轻哼。</p>
“哪有那么夸张？只是一天不见。”</p>
“哎！哎！怎么动手啊！”顾然撒腿就跑。</p>
“另外，”庄静继续道，“我已经联系人，准备收治一位自称佛祖弟子转世的和尚，预计明天送过来，我会指定由你负责。”</p>
“疼吗？”顾然下意识停手。</p>
顾然走后，庄静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就算这样，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用毛巾遮住身体前部。</p>
他下意识以为，无论如何，也要等病治好后才能返回社会――对学生而言，学校就是社会。</p>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又主动开口：“钢琴的事，你有和苏晴聊过吗？”</p>
但梦想飞上天空的莱特兄弟，当初是不是也被当成精神病呢？</p>
顾然走过去，在小智抬头看他一眼之后便停下来。</p>
庄静觉得今天自己太冒失了，都说十指连心，果然如此。</p>
“吃吧。”她用类似‘别再闹了、再闹我抽你’的温柔语气道。</p>
徐母蹙眉。</p>
他其实想过，要不要给庄静，或者继续给苏晴，但他也不好意思，担心苏晴刚才是真的有一点嫌弃他手脏。</p>
这是一个教训，有的精神病人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自己――这样的病人还不少。</p>
“今天也是周日。”苏晴说。</p>
苏晴的嫌弃是不好意思，越是不好意思，越是嫌弃――这点心理学，别说庄静，一般人都明白。</p>
“从现实角度来说，吃得再好，也避免不了癌症。”苏晴一边吃，一边说，“很多病，是命中注定，也就是由基因决定。”</p>
“这样有意思吗？只会让你叉子上的叶子更难吃。”顾然剥着虾。</p>
苏晴从更衣室出来，不但穿上了白大褂，原本披散的长发也挽起扎在脑后，在优雅的基础上多了一些职业的干练。</p>
“应该是因为您一周没吃了。”管家谦虚道。</p>
“什么意思？”顾然问。</p>
“不仅是医生，司机那份也没有。”</p>
在常人眼里，恐怕顾然也是精神病，不管是读心，还是坐在地上的行为。</p>
“我打死你！”</p>
苏晴咀嚼着叶子，双眼盯着顾然，刚起床的一张脸也显得精致绝美。</p>
苏晴没急着发表看法，而是看向两位护士：“王怡护士、施雨护士，你们的意见呢？”</p>
“就算不可疑，也请你考虑一下自己现在有没有那个资格，你有什么立场喊我宝贝？给我剥虾？”</p>
“【读心术】你自己实验，病人、医护人员，都可以，但别惹人怀疑，要假借心理医生的名义。”</p>
苏晴的脸一下子热起来。</p>
徐母忍住了，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p>
“你，看的什么书？”顾然问。</p>
苏晴迟疑片刻：“不用，何倾颜帮不上什么忙，陈珂今天要买菜、布置家里，就我们两个去，你负责唱白脸。”</p>
这是白脸吗？</p>
白脸虽然坏，但那是戏台上的坏，顾然这是直接真人给脸色。</p>
“我能去去看看他吗？”顾然对小妇人说。</p>
“你遭人嫌，她们才会更信任我。”</p>
“你这人啊，一看就不知道签到少了一天、全勤差几分钟的痛苦。”</p>
“宝贝，宝贝，我错了我错了！”</p>
“我说的是爱情的情啊！”</p>
“明天谢惜雅、格格的学校开学，她们的母亲问我，能不能让她们出院上学，只在周六周日来诊所看病。”苏晴说。</p>
谢母欲言又止。</p>
庄静不置可否地笑着轻点一下头。</p>
“你做什么？”苏晴问坐在地上的顾然。</p>
“或许没等我研究出什么，我就先把他治好了。”顾然开玩笑道。</p>
苏晴笑了一路。</p>
一般情况，如果八月三十一、九月一日，与周六、周日、节假日重迭，开学会顺延一两天。</p>
桌面上，苏晴面不改色，桌底下，她踩了他一脚。</p>
小智根本没听她的，将书往后翻了一页。</p>
“有什么危险？”谢母半是询问，半是质问。</p>
“毕竟我们是靠心理学、精神学吃饭的，俗话不是说，‘三流职业也胜过一流的业余’吗？”顾然笑道。</p>
庄静也笑起来。</p>
庄静睁开眼，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p>
“苏医生、顾医生，病人家属来了。”一位护士提醒。</p>
“为什么？”顾然好奇。</p>
“有什么遗言？”苏晴问。</p>
“我主动和她说起过，不管她参加，还是不参加，都支持她的决定――最好是不参加，毕竟训练时间太短，任何比赛，输了都打击人。”</p>
“嗯。”</p>
“没。”</p>
顾然一路上都觉得痒痒，坐姿都不正常，“姐姐”不知喊了多少声。</p>
顾然顿了一下。</p>
“我陪你一起去。”顾然说。</p>
――――</p>
《医生日记》：</p>
只要没有生命安全就可以去上学了吗？开不开心、压力大不大已经无所谓了吗？这真的还是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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