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忙吗？】</p>
【苏晴：忙，下午要在大礼堂上心理课】</p>
【顾然：主题是什么？】</p>
【苏晴：如何缓解厌学情绪】</p>
【顾然：在学校里办这个主题，就像在猪圈里告诉猪如何快速吃胖一样】</p>
【苏晴：你很闲吗？】</p>
【顾然：还好】</p>
【苏晴：我很忙，就这样。】</p>
【顾然：爱你】</p>
【苏晴：嗯，知道了。】</p>
正式邀请她约会这件事，还是没能说出口。</p>
“陈珂。”门被打开，江绮探进半个身体。</p>
“就来！倾颜、顾然，我去了哦。”陈珂说。</p>
“好的。”何倾颜笑道。</p>
陈珂对她笑了一下，走出办公室，与江绮去院长办公室参加今天的训练。</p>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顾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二组办公室只剩他与何倾颜。</p>
“好了，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我们好好谈谈。”何倾颜推着自己的转椅走过来。</p>
“往里面去。”她把顾然往里挤，好像顾然的办公室是两人共用的书桌。</p>
“别乱来。”顾然警告她。</p>
“美得你。”何倾颜瞧不起人似的说，“你当我是格格吗？每天都免费给你福利？我已经让你舒服了一次，该轮到你帮我了，下下一次，我再帮你，这很公平吧？”</p>
“很公平，这么公平我就放心了。”顾然松了一口气。</p>
“哼~”何倾颜没好气似的笑音。</p>
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可以趁机询问她，她为什么喜欢自己。</p>
这么想着，顾然开口：“――”</p>
“你――”何倾颜也同时开口。</p>
然后，两人都不用说话，何倾颜笑盈盈注视顾然。</p>
顾然说：“你先说。”</p>
这样可以获得更多情报。</p>
“你也有事想问我？”何倾颜好奇。</p>
“嗯。”</p>
“那好，我先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待会儿你回答我的时候，也不说假话，好不好？”</p>
顾然想了想，点头答应。</p>
何倾颜会问的，他没什么需要不惜说谎隐瞒的。</p>
“第一问题，你觉得我，”何倾颜停顿了一下，“长得怎么样？”</p>
“挺好啊。”</p>
“多好？”</p>
“美人一笑千黄金。”</p>
何倾颜本就笑着，此时笑容更灿烂起来，她说：“从小到大，所有人夸我，都会用‘倾国倾城’、‘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之类的句子，你还是第一个用‘美人一笑千黄金’形容我美貌的人。”</p>
自己说自己美貌吗？</p>
“因为从小到大，我给所有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说，‘不是固然如此的固然’――我猜到别人会用什么夸你，故意用别的诗句夸你。”</p>
“我很喜欢。”何倾颜笑道。</p>
“.”</p>
“第二个问题――”</p>
“等等，你要问几个？待会儿陈珂就要回来了。”顾然看向她。</p>
“怎么？”何倾颜的双眼亮晶晶的，她好奇道，“你要问的问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p>
“也不是，只是.嗯，我可能没那么多问题要问你。”</p>
“对我这么了解？”</p>
“继续。”顾然放弃交涉。</p>
何倾颜一笑，继续道：“第二问，那次我帮你，就是这样.”</p>
她做了一个握住话筒说话的姿态。</p>
顾然想调整坐姿，但忍住了。</p>
“.你觉得舒服吗？事后心里有没有除了觉得对不起苏晴以外的不适？”</p>
“一定要回答吗？”</p>
“不一定，只是待会儿你问我的时候，我也不一定回答而已。”</p>
顾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舒服。”</p>
“那时候我第一次，技术怎么样？”何倾颜兴奋起来，“啊，这个不算问题，你回不回答都可以。”</p>
顾然当然不会回答。</p>
不过作为第一次，她是不是太强了？</p>
当然，也可能是他太弱了。</p>
“不适.”顾然回忆一番，“还好吧，没什么不适。”</p>
“也就说，如果苏晴没意见，你是完全能接受的咯？”何倾颜问。</p>
“我是心理医生，我什么不能接受？当然，能接受不代表自己也会那么做。”</p>
“好男人。”何倾颜左手支撑着脑袋，笑着对顾然说。</p>
“我可是庄静老师教出来的苏晴的未来丈夫，怎么可能不好？”顾然也很满意自己。</p>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好男人喜欢我吗？”</p>
好男人沉默了。</p>
“啦啦啦啦啦啦~”何倾颜笑吟吟地哼起《画心》的前奏，调子是对的，但气氛更活泼，像是在调侃好男人。</p>
等她开始唱第一句‘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顾然被迫开口。</p>
“一点点喜欢。”他说。</p>
“这么多？”</p>
“有双臂张开的一点点吗？这么一点！”顾然捏住夏天树上的蝉似的。</p>
“阿秋讲《华严经》的时候，说过，‘一尘中有尘数刹’，这么一点，在你心里是多少呢？”何倾颜问。</p>
“没多少，反正远远不如苏晴。”</p>
“排第二？”</p>
确实是事实，但这个说法未免太</p>
“除了苏晴，最喜欢我？”何倾颜又笑着问。</p>
“不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顾然提醒她。</p>
“等一下，顾然，癞蛤蟆和青蛙，你更喜欢哪一个？”</p>
“青蛙，怎么了？”</p>
“我喜欢猫。”何倾颜说。</p>
“猫在选项中吗？”顾然不解。</p>
“这就是惯性思维，”何倾颜笑道，“为什么非要在别人甚至上天给的选择中选一个？为什么最后一个问题后面不能有问题？为什么我只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三个人在一起？”</p>
“.立意挺好。”</p>
“好了，该你问我了，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何倾颜说。</p>
“第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哪里？”</p>
“俊脸、宽肩、长腿、翘臀，还有又大又硬的”</p>
“停停停！”</p>
何倾颜说话太快了，顾然都没来得及阻止，差点又让气氛变得下流。</p>
“我是说，”顾然强调，“除了外表，你喜欢我哪里？”</p>
“你知恩图报、说话幽默、待人真诚，优点很多，但这些都不是我喜欢你的原因，我喜欢你――”何倾颜难得露出深思的表情，“是感觉。”</p>
“感觉？”</p>
“嗯。”</p>
“什么感觉？”顾然想问清楚。</p>
“两种感觉。”何倾颜比了‘V’。</p>
“感觉还有数量吗？”顾然不禁一笑。</p>
“当然啦。”何倾颜笑道，“第一种感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p>
“高速公路，还是院长办公室？”</p>
“院长办公室。”</p>
“记得，你骗我闯进正在静室，庄静老师当时正在换衣服。”</p>
“你老实说，当时看到什么了？”何倾颜靠过去，笑盈盈地低声问。</p>
顾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是一种一闻就喜欢，希望能闻一辈子的香味。</p>